“巧妇安能作无面汤饼乎?”李元婴用小银叉叉起一块寒瓜,惫懒地笑道。“就算他有面,水沸者,力也,火之力也,阳中之阳也,锐不可当;薪者,火之魄也,即力之势也,阴中之阴也,近而无害;故力不可当而势犹可消。”
此时的倭国……更准确地说后世的脚盆鸡四岛,占地面积最多的是毛人,和族主要居住在四国岛、九州岛及周边,加上附属国才能勉强算是占据半壁江山……前身为虾夷岛的bei海道,此时已经纳入大唐舆图,改名颐州。和族人口数量之中,因战乱而渡海归化之人大概能占三分之一,他们祖辈为躲避战乱而选择明哲保身隐居于此,就算有些野心家想冒头,谁冒头敲碎便是,其余人自然会继续选择明哲保身;余下的三分之二,中臣二郎与苏我大郎斗法的过程,炮灰掉一部分,逃走一部分,与归化之人再同流一部分,铁杆复国之人将所剩无几。
手下无兵,中臣镰子再有想法,也只能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也许还能留下这样一句话:平生不见中臣君,便称英雄也枉然!
魏徵落棋子的动作微顿,眉毛轻抬,釜底抽薪之计?如此看来,滕王虽然散漫拖延爱偷懒不如徐王韩王那么勤快,偶尔不务正业斗鸡遛犬还有些闹腾,但仍不失为一位合格的亲王。轻咳两声,有些好奇地问道:“王爷准备如何安置数量更多的毛人?”
最好的办法自然是渐渐淘换掉原有居民,从大唐迁移过来几个……最好十几个的世家豪族,将此处变成真正的大唐疆域。
“偶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楼阁玲珑五云起,其中绰约多仙子。”李元婴放下已用过半的果盘,朝魏徵调皮地眨了下左眼,动作端方宁雅地仔细整理好衣襟和袖口之后,转身眺望长安所在的方向,肃正面容,一副忠君爱国人臣典范的模样,特别真挚而又诚恳地说道。“日出之国自称为八百万诸神的子民,自然更容易寻到仙山并见到仙人,以赤子热忱之心,为我们大唐祈福。”
魏徵:“……”
诸葛武侯有言:淫慢则不能励精,险躁则不能治性。诚哉斯言!某发现很重要的一点,滕王绝对不能夸!某应尽快发封电报给陛下,请他回长安的路上,随便拐个弯去趟献陵,让先帝拎着荆条,夜里来找滕王,好好联络一下父子之情!
李治:“……”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与派僧人南下有异曲同工之妙!跟在阿叔身边,某总能学到很多新奇的招……学问,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诚哉斯言。
萧若元:“……”
庄子云:以道观之,物无贵贱;以物观之,自贵而相贱;以俗观之,贵贱不在己。以差观之,因其所大而大之,则万物莫不大;因其所小而小之,则万物莫不小。知天地之为稊米也,知毫末之为丘山也,则差数睹矣……诚哉斯言!某定要牢记:人与人之间不但有差别,差别还很大,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滕王!
一阵风吹过,带着大海特有的腥气和来自北方的冷冽,而乌云密布的天空,让人感到压抑的同时昭示着大雪即将来临。
李元婴站起身来走到厅堂的门口,忧国忧民地说道:“瀚海干百丈冰,愁云惨澹万里凝。自我们来到太宰府,此地雪便未曾停歇过两日,远远超过了瑞雪兆丰年的程度,难波的百姓,受苦了。”
“滕王时刻记挂着百姓的安危冷暖,实乃百姓之福,大都护府之福。”踏风而来的中臣镰子,手持竹笏,恭谨行礼说道。某要获得滕王的支持,就不能说大唐之福,滕王与唐皇兄弟情深,不像飞鸟宫的诸位皇子,皇女,其实王后与皇子皇女的关系也很紧张,只因为苏我氏有扶持王后继位的先例。
权势和利益伴生,能有机会获得权势,又有几个人能做到澹然处之,气定神闲?
李元婴目光澹澹地看向中臣镰子,散漫地说道:“你想多了,吾只是担心打下来之后的安置问题,没人会
“巧妇安能作无面汤饼乎?”李元婴用小银叉叉起一块寒瓜,惫懒地笑道。“就算他有面,水沸者,力也,火之力也,阳中之阳也,锐不可当;薪者,火之魄也,即力之势也,阴中之阴也,近而无害;故力不可当而势犹可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