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辆军车载着难民开进营地,聚光灯将一片开阔地照的亮如白昼,数十难民被赶下车,接着,无论男女老幼,皆被士兵们拿着教鞭和电棍一顿猛抽。
一位妇女将孩子压在身下,独自忍受着两名士兵的电棍伺候,他们将电棍杵在这位母亲的后背上,将开关推到底。
这位母亲口吐白沫,瞪大了眼睛,双臂因电流的刺激已经失去了知觉,还是本能的将身体压在5岁儿子身上。
一个汉子看不过去,大吼了一声“操伱祖宗!”便朝着士兵扑来。
两声枪响,他那壮硕的身躯便躺倒在地上,但他还没断气,只是大腿和肩膀中了枪。
他躺倒在血泊里,大声咒骂着,被士兵们拎起来,朝着腹部一顿电击。
汉子呕吐不止,但嘴里依然没有停下来,此时,士兵竟捏开他的嘴,将电棍塞了进去。
只听见他惨烈的呜咽,喷出一大口鲜血,双眼翻白,牙齿崩落,口已经变成了一个烂洞,散发出焦糊臭味。
他们将他拖到一旁,用绳子捆了双手,吊起来,悬挂在晒衣服的木架子上,又以教鞭朝着半死的他一顿抽打,好端端一个壮实的活人,十分钟不到,便被打的血肉模糊半死不活。
其他人见了汉子的下场,全都没了反抗的意志,只敢抱着头蜷缩在地上挨打,祈求着折磨能快些过去。
而那位母亲,则被扒光了衣服,同样捆了上手,吊在那汉子旁边,忍受着新一轮的电棍虐打,她惨叫着,脚下聚起一摊血池。
老九,八字胡,戴着军帽,双手掐着皮带,军衣敞开着,白色背心兜不住他的肚腩,此时,就站在土埂子上,居高临下看着这人间暴行。
“别打了别打了!还要卖给天泰呢。”他招呼着。
手下人停了手,催促着难民们,像赶猪似的,朝猪圈的方向移动。
老九点了支烟,反身回到指挥所,吊灯被风吹的摇晃,光填不满这屋子,在角落留下黑暗。
“副爷,老大还没回来。我们要不要派人去找找?”他身边的兵道。
老九眉毛一挑。
“找什么找?估计是在城里和那个外国大洋马开房去了,听我的,没事。”老九厉声道。
“诶!好嘞……”小兵微微欠身。
别回来,最好和那个洋婊子一起死外头,老九这么想着,狠狠吸了一口,尼古丁入肺,脑子一片混浊,身体飘飘然了起来。
他吐出烟团,还在畅想着未来,一转身,便看到小兵人首分离,躺在地上。
老九汗毛倒立,身体冰凉,脑壳子一圈仿佛被针扎。
他立马将腰间的手枪套打开,四肢却被什么东西按住,动也不能动。
房间角落的阴暗处,闪烁着猩红的眸子,一个稚嫩却低沉的声音飘入耳中。
“炸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