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墙的另一侧传来询问。
虽然蛮兵从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任何惨叫、痛呼,等等让人产生警惕的声音。可光是大锤从蛮兵手上落地,还有他的手脚在地上抽搐的动静,也足够木墙另一边的人出声问两句了。
一个身上穿着雅典亚麻甲,头上却顶着斯巴达式马鬃头盔的人,手上握着已经从腰间抽出来的短剑,看起来十分谨慎的从木墙的另一边绕了过来。
卡珊德拉选择的射杀地点是个拐角,因此过来查看情况的人非得要拐到木墙的这一边,才能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就在那个混搭装备的家伙进入拐角的一瞬间
“噗嗤!”
就像是从天空扑下来猎食的老鹰!
前一秒还毫无动静的卡珊德拉,下一秒直接从树上跳了下来!
同时,她手上的断矛矛头,也在下落的过程之中,带着冲劲捅进了对方的脖子根。
利刃捅破皮肤、肌肉,连带着捅碎锁骨、肋骨的声音,因为下落一击实在太快、太猛,这些声音都被压缩成了一声让人牙齿打颤、心里发寒的动静。
有点像是猛地掰断一大颗茎秆粗壮的芹菜。
断矛的矛头从对方的右肩脖子根插入,斜着穿过了整个胸腔,而从左侧腋下再度露头。
卡珊德拉面色平静,握住露头的断矛,干脆利落的一拔!
“噗嗤!”
断矛的矛杆粗糙而老旧,在胸腔中滑动的同时带出了喷射状的大片血迹。
而经历了这种攻击的敌人,早就在地上连抽搐的反应都没了。
完成了连杀之后,卡珊德拉提溜着两个人的尸体,轻轻松松的扔进了港口外围的草丛。
同时又给自己换了一把剑和一对护腕。
在过惯了拘谨的日子,这段时间放开了针对独眼人的手下之后,这种换装备的快感就很好的激励了卡珊德拉。
从敌人的尸体上扒下来上好的装备给自己使用,每次卡珊德拉换装的时候甚至都能愉快的哼出歌来。
港口的码头位置,独眼人的怒吼还有那个刺耳的哀嚎声还在继续,听起来他们俩还能互相‘娱乐’好长一会儿。
不过卡珊德拉已经在慢慢往港口码头的位置推进了。
阿德瑞斯提亚号,这艘船是她脱离凯法隆尼亚的贫穷,迈入新生活的希望。
没有这艘船,她就没办法穿过雅典海军的封锁线,进入墨伽里斯,也就没办法得到斯巴达血狼的人头,还有厄尔皮诺允诺的德拉克马。
光是想到这些,卡珊德拉的脚步就不由得快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