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连与胡惟庸的事都说了,不可能在这种小事上瞒自己。
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楚泽真不知道。
既然他都没跟对方往来过,那对方为什么非要点名楚泽?
看来这个秘密,只能等这些人抵达之后,才能解开了。
沉默的刹那,楚泽猛地转头看向朱标:“你刚才说,他们到哪儿了?”
“应天府外。”话音刚落,朱标猛地抬头,与楚泽视线交汇,表情都变得一脸的凝重。
应天府外啊。
大明虽与鞑靼接壤,但从鞑靼到应天,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可对方都到应天府了,他们竟然都不知道。
要不是对方主动现身,他们恐怕到现在还不知道有鞑靼皇子入境。
没错,这次鞑靼的领队人,是鞑靼的皇子兀良哈·白麒。
这件事朱标本应该很快就察觉到的,但对方带来的消息,实在让朱标很吃惊,竟然将这个问题直接忽略了。
楚泽:“标啊,你让我怎么说你,人家都到你家门口了,你竟然都不知道。”
唉。
幸好对方不是来搞破坏的,不然他们连家被偷了都不知道。
楚泽不说还好,他一提朱标就直冒火。
“你还好意思说,你可是锦衣卫指挥使。锦衣卫是干什么的?结果人家都进应天了你还一无所知。你就庆幸今天坐在你面前的是我吧,要换了咱父皇,非得抽你几鞋底子不可!”
那也得人在跟前啊。
楚泽现在是有恃无恐:“标,你可不能错怪了好人,我是锦衣卫指挥使不错,但我现在就只是挂个名,真正管事的可是老二,要抽啊,你抽他去。”
楚泽三言两语,就将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
而朱樉,莫名其妙就背了口锅。
可怜他现在还在傻乎乎地替楚泽跑腿。
朱标看着他这浑不吝的样子就来气:“滚滚滚,别在这碍咱的眼,话咱已经带到了明天人家使臣就会入城了,人家领队的是皇子,咱这边没道理让你一个人去,咱已经安排好了,让老四陪你一起去迎接。”
“成,我知道了。”楚泽摆摆手,潇洒地走远。
看着楚泽离开的背影,朱标的眉头都拧起来了。
他刚才与楚泽的互相挤兑,也只是两人日常的习惯,根本没有要埋怨对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