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余熂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有必要吗?”
他跟左崇同朝为官,但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们的往来其实也没多少。
现在突然登门,怎么想怎么不合适。
余熂继续道:“而且他伤心欲绝,与我们又没有什么关系,管他那么多干什么。”
“亏你还当了多年的官,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明白。”
胡惟庸真是搞不懂,自己怎么就与这样的傻货成了同僚呢。
看着完全没想明白的人,胡惟庸只能继续解释。
“咱之前跟你说过,要对付楚泽,就不能来硬的,你还记得吧?”
余熂点头,这事他当然记得。
“之后咱也一直在寻找机会,但楚泽这段时间太安分了,连府门都没出,也没做什么事,咱就算是想对付他,也抓不到把柄啊。”
“所以啊,现在机会来了。”
“什么机会?”
胡惟庸:“左崇。”
之前便说过,左崇爱财还溺爱孩子。
现在他吃了这么大的亏,怎么可能会咽得下这口气?
但楚泽背后有皇上在撑腰,左崇未必会下定决心去对付楚泽。
那么身为户部尚书的余熂就可以帮他了。
如果他没猜错,楚泽接下来要做的事,必定要由户部拨出银两,只要余熂找些正当理由,给他拖上一年半载的,就算不能彻底坏了他的事,也能让皇上对他生出怨言。
当然帮忙这事不能余熂直接说,而是要暗示左崇,然后让左崇自己来请示余熂帮忙。
这一来可以让左崇欠他们一个人情,二来胡惟庸也可以完全隐于幕后。
就算楚泽真怀疑上他,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也不能对自己怎么样。
“那胡大人的意思是,让咱去得罪人?”余熂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违抗皇命,可是会杀头的!
胡惟庸出这个主意的时候,可曾想过他的性命。
余熂看着胡惟庸的眼神都变了。
胡惟庸嫌弃地啧了一声:“你是没听吗?咱都说了,咱要用正当理由。什么叫正当理由?就是不论是谁来,都找不出反驳这处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