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个消息一传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趋之若骛。
到时他们还想阻止人开学?
做梦呢。
余熂觉得,胡惟庸就是太过保守。
照他说,要对付楚泽,就得快准狠。
做不到一击必中,这人必定死灰复燃。
现在就是最好的例子。
胡惟庸看了余熂一眼,心知他对自己的安排不满意。
但他以为自己不想杀了楚泽吗?
如果可以,他早下手了,至于搞这么麻烦?
胡惟庸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浮躁,继续耐心地与余熂道:“余大人,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现在这都只是前菜,现在才上正餐。”
“什么正餐?”余熂抬看,疑惑地看着胡惟庸。
胡惟庸对他招了招手,将人叫到身边耳语。
余熂再次从胡府出来,已经是下半夜。
蹲在角落里的人见他出来,立刻将自己藏得更深了些。
直到余熂彻底离开,那人才又悄无声息地自在原地消失。
……
楚府。
楚泽睁开眼睛,目光木木地望着床顶。
床边坐着的是蓝若嫣。
看到楚泽睁开眼睛,蓝若嫣一喜,立刻道:“楚泽哥哥,你醒了?”
“嗯,醒了。”楚泽眼睛依旧发直,语调直愣愣的,透着股看透生死的淡然,“嫣儿啊,你说,咱要是直接将人赶出去,怎么样?”
蓝若嫣沉默了一瞬,摇了摇头,无比同情地看着他:“楚泽哥哥,如果你将杨老先生赶出去的话,杨老先生怕是要生气的。”至于生气之后有什么后果,蓝若嫣相信,不用自己说,楚泽自己知道。
楚泽:“……”
烦了,想毁灭。
他真是想不通,杨广庵是怎么想的。
自楚泽将他们安排进别院之后,第三天他们就每天早上来楚泽的院子里晨读。
声音贼大那种。
楚泽不是没想过让他们不要过来,但杨广庵振振有词:“楚大人身为国之栋梁,便应早起,为民为君分忧,怎么能贪图一时的享受?”这句享受,特指楚泽睡懒觉,“楚大人身为一院之长,更应该以身作责。杨某身无半职,不好强行叫醒大人,只能用这种法子敦促大人了。”
楚泽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