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有言:‘君舟者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咱这些做官的,如果连百姓的诉求都搞不明白,这官也是白做了。”楚泽神情淡然,似乎只是随口一说。
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神为之一震。
孙正德看楚泽的眼神更惊讶了。
朱樉倒不觉得有多新奇。
他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水,接着之前的话题继续:“楚泽,那伱打算怎么办?”
楚泽一时还真没太好的主意。
但他知道,这水利是必须要修的。
但具体的章程,他暂时还没想好,只是对这个事,有了个初步的安排了解。
再深的,就需要些时间了。
“现在还是先将神教处理了吧。”楚泽看向孙正德,“说说,神教的据点都在哪里,还有你们的神主叶宗承,又在哪里,都给咱一五一十交待出来,不然就别怨咱心狠手辣了。”
孙正德:“……”
他被楚泽的翻脸速度惊住了一瞬。
对着楚泽那双沁着凉意的眸子,孙正德默默地缩了缩脖子,然后老老实实地开口:“咱们的堂口……”
孙正德一口气说了好几个,楚泽都让朱樉一一记了下来。
朱樉嫌弃地翻着白眼,一边写一边抱怨:“咱可成你的刀笔吏了。”
“要不你当咱愿意带着你呢?可不就奔着你还有点儿用么。”楚泽比他更嫌弃。
朱樉气得骂骂咧咧。
楚泽敲曲指敲敲桌面,道:“你可别给咱抄错了。”
“嫌弃你自己来啊。”
话是这么说,但朱樉抄得更仔细了。
“就这么点儿啊?”楚泽看着名单上不足十个的堂口,弹了下纸下,侧头危险地朝孙正德笑着,“你可要仔细想好,咱的耐性不是很好,你们神教声势如此浩大,咱不信就这么点。”
孙正德喉间梗了下。
他越发后悔主办了出人头地,而特意寻来这个差事了。
但此时他人已经落到楚泽手中,他又不想死。
犹豫片刻,孙正德朝楚泽干笑两声,解释道:“楚大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