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着自己用吧。”烨千成将水粉推还给佩娆,说。
“我要出去会儿。”佩娆仍旧将水粉收起,取了把画了芭蕉和樱桃的油纸伞,芭蕉是绿色的,樱桃是红色的,上面有黑色隶书题的“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的词句——就到门口去了。
“外面在下雨呢。”烨千成提醒她。
佩娆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雨很快停了。烨千成就同她一起出去了。
“你也释怀些,人与人对爱情的态度有差别。”佩娆劝解烨千成。当时她们站在一棵开着淡金色小花的高高的树下,小花在地上也落了一层,是有着蚕豆花一般的形状,但更细小。后来,有人告诉她,那棵树是槐花树,那些花是槐花。
“是的,”烨千成说,但却微笑,“可他却与我一样,与我一样忠贞。”
“什么?”佩娆好奇地问。
“哈哈哈,”烨千成自豪地笑着,又指着一处,说,“你看,那处有人在撒财。”
佩娆循着她手所指望去,望见在几棵挂着飘扬的正红祝福带的碧树掩映下,有一二层的高楼,在二楼的一扇窗户前,有人一把一把往下撒着金灿灿的金叶子。也有许多人在下面捡拾。
“走,咱也去捧个场。”佩娆高兴地说,拉着烨千成就往那边去。
祝福带更宽、更长,在风中会猎猎作响。颜色也更鲜亮。祈福绳颜色更深沉,多是正垂状态。
烨千成迁就地跟着她去,脸上带着欢快的神色。
她们在人群中捡着,后都捡了一袖的金叶子。
“我将你带去的那个亭子,是我当初为迎接将会到来的一位贵客而发起兴建的,那亭子只有当那贵客到来时才会显现,如今,其显现了,而你,就是那位贵客。”最后,她们边朝江边的一个白石亭子走去,烨千成边这样说,期间,她还坚定地望了一眼佩娆。
“我所能反馈的只有我知道的。我所知道的是:人心都渴望真相能有大白于天下的那一天。”佩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