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徵听了一会,默默的走了出来。
李毅不明所以,“王老,可是有什么不当之处?”
王徵低叹一声,摇摇头道:“旱灾如火,官府不思救济,百般催课,大户残民害民,欲壑难填,这天下,怎么变了这副模样。”
李毅也应和道:“王老还未去往榆林,那里去年贼寇作乱,今年年初又有鞑虏入侵,百姓流离失所,官府却无粮可赈,几万饥民嗷嗷待哺,每日饿死上百人,有亲人倒毙者,自挂枝头而死。”
李毅将自己在榆林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
王徵本就是天主教徒,又有救世济民的心肠,听闻这幅惨况,双眼通红,久久不能言语。
过了好一会,王徵才沉声道:“老夫今晚就写信给同僚,让他们上奏朝廷,捐助钱粮救济饥民。”
李毅拱手道:“王老仁义,小子受制台大人所托救济灾民,必保证这些钱粮全会用在饥民身上。”
“李毅,你组织农会,团结百姓,让他们自救,这是天大的仁义。若有老夫能做的,你只管张口。“
李毅又带着王徵在碎金镇转了转。
虽然碎金镇也有上千灾民汇聚,可李毅以工代赈,通过重建碎金镇让灾民青壮能养活自己,这个做法深受王徵赞赏。
碎金镇的一番经历,让王徵对于李毅的印象更好。
他晚些时候主动去往高炉,打算指导匠人打造自生火铳要用的钢片。
而当天晚上,高小甲就从榆林返回,带回来了李毅急需的军匠。
“事情还顺利吗?”李毅问道。
高小甲听出了其中的意思,沉稳的道:“师父放心,那监造官虽然知道我是碎金酒楼的掌柜,可只以为我是个掮客。以为我是为人办事,从中获取好处,不会怀疑到碎金军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