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的骑弓力道很弱,根本射不到李毅。
而李毅手里的三石弓却能轻易射穿他们的身体。
又有十几个人被李毅射杀,剩下的察哈尔骑兵也嗷嗷乱叫着冲了过来。
李毅将金弓装进皮囊里,拔出腰刀就冲向骑兵的侧面。
马蹄翻飞,喊杀声震天。
李毅控马一跃,从侧面冲进骑兵队里,手中腰刀一挥,就有一颗人头滚下。
周围长矛刀棍纷纷杀来,李毅翻身跳上马鞍,腰刀如砍瓜切菜般连杀数人,然后在脚下战马嘶鸣,轰然倒地之前一跃冲向察哈尔骑兵,一脚踹翻马背上的人,纵马回身,寒光飞溅,一个个察哈尔骑兵惨叫着落马。
等到双方交错而出,李毅勒住战马,直接丢弃卷刃的腰刀,从地上抓起一杆长矛,冷冷的注视着察哈尔骑兵。
刚刚一个照面,就有十几个人被砍杀,剩下的察哈尔骑兵都看呆了。
他们望着李毅,眼神中充满了畏惧。
李毅算是看透了。
这帮察哈尔骑兵看起来厉害,实际上就是一群牧民,不仅厮杀起来阵型散乱,不懂配合,就连件布面甲都没有。
如果不是自己也没披甲,李毅敢披着甲直接在察哈尔骑兵的围攻下厮杀到底,将他们彻底杀溃。
远处的察哈尔千户看到一眨眼,一百骑兵就死伤一半,还是被一个人杀穿的,惊讶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再派五十个人,我一定要看到那个汉人的脑袋。”千户开口道。
“慢着。”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锦衣的蒙古男人连忙抬手阻止。
他瞪大眼睛望着那马背上的身影,虽然时隔数月,可那杀神般的模样依然让他心中恐慌。
千户冷冷的看着他道:“哈森诺延,你现在是我们林丹汗的客人,难道要我放过这个汉人吗?“
这个哈森诺延正是当初跟着巴图进攻碎金镇的蒙古官员。
当初他劝说巴图忍住屈辱返回草原,可是巴图不甘心,最后砍伤了他的手臂,冲到李毅面前被杀。
后来察哈尔进攻丰州滩,土默特部战败后,哈森带着部落投靠了察哈尔的林丹汗。
哈森有些气恼的道:“不要派你的人去送死,你们根本不可能战胜那个人,就像不能战胜白灾和瘟疫一样。”
千总嗤笑道:“哈森诺延,你的胆子像鹌鹑一样大,一个汉人就将你吓成这个样子?”
哈森脸色铁青的道:“那不是普通的汉人,那是转世的杀神。”
“杀神?”千户疑惑的看着哈森。
“巴图台吉率领的千余骑兵,就是被那个杀神杀死的。那可是数百的青甲骑兵和半甲骑兵,可是都死了,死在了碎金镇,死在了杀神的手里,包括巴图台吉自己。”
千户望着哈森恐惧的表情,抬头看向远处举着长矛,杀的手下哭爹喊娘的那个身影,不知为何,心底泛起一丝凉意。
思虑再三,他还是下令道。
“吹响号角,让人都撤回来。”
“呜……”
沉闷的号角声响起,与李毅对峙的数十名察哈尔骑兵如蒙大赦,连忙掉头撤退。
李毅快马追逐,手中弓箭不断从后背射杀逃跑的察哈尔骑兵。
最后除了几个骑兵疯了般四散逃跑,其余骑兵尽皆被射杀。
望着一路上扑倒在地的尸体,李毅转头看向号角响起的方向。
哈森和千户只觉得被一头猛兽盯上,头皮发麻,不自觉缩了缩脑袋。
好在李毅只是扫了一眼,也不冲杀过来,而是向着蒙古流民的大部队冲了过去。
毕力格正带着十几个青壮抵挡察哈尔骑兵的追杀。
他们几天都没吃饱饭,就连胯下的马都是又瘦又弱,只能拼命挥舞着手上的长矛,呼喊着其他人快走。
可是察哈尔骑兵太多了,在远处放了几轮箭,就将他们十几人的队伍冲垮。
毕力格身上插着三四支箭,挥舞着巨大的狼牙棒拼命阻挡察哈尔骑兵。
他身材魁梧,如同黑熊一般。
每一次棒子落下,都连人带马砸飞出去。
凶悍的模样,吓得许多察哈尔骑兵不敢靠近。
可是他再厉害,体力也有极限。
已经战斗一刻钟的他,挥舞狼牙棒的速度越来越慢。
一个察哈尔骑兵觉察到了机会,趁着毕力格不备,从后面一矛刺进他的大腿。
毕力格怒吼一声,表情狰狞的回头一棒子砸扁偷袭者的脑袋,可是大腿血流如注,只能无力的单膝跪地。
其他察哈尔骑兵一拥而上,其他蒙古青壮根本来不及搭救。
就在毕力格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突然三支箭矢携着劲风射穿三个察哈尔骑兵的胸膛。
毕力格扭头一看,只见一道身影纵马疾驰,手中金弓不断射出寒光。
每一道寒光,都收割着一个察哈尔骑兵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