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绥巡抚,学生斗胆敢断言,这只是东翁的起点,拜相封侯才是东翁的夙愿。
学生看这圣旨所说,东翁未立寸功,圣上已如此优渥。
想来当今圣上,是个宅心仁厚的仁君圣君。
东翁日后即使犯错,也只会让东翁戴罪立功,必不忍过多苛责,更不会下狱论罪。
如今天赐良机已来到,又是此等仁君圣君在朝。
君子待时待机而动,此正是大展宏图之志的时候。
东翁存大志之人,不明白天予不取,反受其咎的道理吗?
何必效仿那小儿女,藕断丝连之态。
在这一隅书房之地,踟蹰不前?
凭白让人笑话。”
谢四新一番话,说得洪承畴拍案而起。
他快步离开书案,执谢四新之手,语带激奋之意,笑着说道。
“文弱跟着本官,实在太过屈才。
君一席肺腑之言,顷刻浇化本官淤积在胸之块垒。
诚哉斯言,快哉快哉!
本官今日许诺。
本官在延绥榆关,开府建牙那一天,文弱当为我第一长史。”
洪承畴兴奋地走了几步,嘴里念念有词。
随即他拿起书案上的登记粮草转运的账表册,快步走出门去。
“文弱,你好生帮我看顾小弟做功课。
告诫他不要以为字写的好看,就万事大吉了。
圣上以后肯定注重经济实务,让他课业上往这方面下下功夫。
本官这就去前面的衙门,把交接做个干净,很快就回来。
陈奇瑜陈大人那边,现在还在陕南巡视。
咱就不等他了,以后再叙关系。
到时候咱们仨,一起去延绥榆林城就任巡抚,去那塞外吃沙子去。
哈哈哈哈,本官牙口好……。”
砰的一声,洪承畴走到门口,话没说完就被自己打断。
屋内谢四新和洪承畯转身往院门外看去。
看仔细了才发现,两人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