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抛下一个字，姜婉终于忍不住转身跑走。

而那些看客的目光全部都落在了他们两个人的身上。

M拉着她的手十分强硬的将她带离了场地，拽着她上了车。

她白皙的手腕有一圈泛红，是他用力过度的原因。

车厢里异常沉闷，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何恕——一个她曾经爱慕的人。

这个称呼在脑海里闪现刺的他浑身不舒服，她会爱慕何恕那种人？

那他要怎么才能够扮演好何恕呢？

资料上写的是：温和，因为性子软，好被掌控，善良，因为愚蠢，容易相信其他人，这些在他看来，统统都是致命的缺点。

杀手从来都不需要这些，但他现在却不得不去强迫自己，去扮演这样一个人。

“我送你回家。”

仿佛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他说的那些话都是浮云，现在已经散去，了无踪迹。

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她的回应。

M有些担心，她是不是已经认出来他其实不是何恕，但她接下来的话让他放下了心。

“何恕，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是真的？”

虽然她的声音很平静，他还是从中察觉到了一丝丝的波澜，说明她其实很在乎，现在心情很复杂。

“是，我并不爱她。”

M非常痛快的给了答案，因为他本来就不爱姜婉，爱姜婉的人是何恕，不是他。

“那你当初为什么背叛我？”

这个背叛，指的是何恕联合姜婉欺骗她的感情，把她的心脏换给姜婉的事情？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不论怎么狡辩都无法逃脱罪责，更何况，既然她这么问了，肯定已经调查过事情的真相，现在又指望从他的嘴里听到什么呢？

“那都不是我心甘情愿的，你知道的，我只爱你一个！”

呕！在脑海里预设的台词让M忍不住自己想吐，这种话他确实说不出来，于是他只能够实话实说：“你会原谅我吗？”

又是良久的沉默，这种沉默简直就是在考验他的忍耐力，就像是待宰的羔羊，煎熬的等待着命运的到来。

“不会。”

她的答案早已经在他的意料当中。

“但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一个星期内，搞垮何氏和姜氏，办完这些，我会答应你一件事。”

最后的这句话，她是看着他的眼睛说的，M那一瞬间真的以为她看透了他的内心。

短暂的心慌之后一切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