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裴绂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六皇子无功绩于朝廷,施恶行于民间,寻美色于田园,诈良人于街市,倒行逆施,实不能封以齐王,望皇上……”
裴绂话还没有说完,刘梦棣却是笑出了声来。
他往前走了一步出来,说道:“我说裴绂,父皇封我做齐王那天你不出来撞柱进谏,这都过去多久了你才拿这事出来说?等稻种播下去了你说要种豆子,孩子生下来了你说要先保胎,这屎都掉进裤裆了你才开始脱裤子,你是不是晚了点呀?”
皇帝刘泷听了刘梦棣的话只想笑,但他却不能真笑,只能憋着,甚至还要一本正经地说:“齐王不可粗鲁无礼!朝堂之上自当雅重!”
刘梦棣连忙说道:“儿臣有罪!”
“免了,下次庄重些也就是了。”
“儿臣非是以失礼于君前而请罪,乃是因儿臣不常上朝,不能为君父分忧而罪己,就在昨天夜里,楚大夫屈原给儿臣托梦说,做臣子的哪里能这般懒惰,所以儿臣今晶便起了个早,上朝来了。”
刘梦棣说到这里,一指那裴绂,说道:“却没想到这一上朝就有人告儿臣的刁状。我说楚大夫为何给我拖梦呢,原来是知道今天我得跟他一样蒙冤呀!今天我若是没来,还不知他要在您面前诽谤儿臣些什么呢。再者说了,他能告,您也得容儿臣辩解一下呀!”
刘梦棣哪里有做过什么关于屈原的梦。
这是刚刚几人在外面一直以梦为话题,刘梦棣便拿这个说事了。
刘泷听得刘梦棣又开始不正常,马上说道:“不得胡言乱语,你再胡说朕便让侍卫将你打将出去!”
“儿臣就只是想问问那姓裴的,最近儿臣也没招惹他,凭什么上来就骂!”
裴绂见得刘梦棣不讲礼数,自己也不在乎那别的什么了。
他直白地对刘梦棣说:“只问你,你可曾去过教坊司?可曾从教坊司里带出过……”
刘梦棣将手一摆,说道:“姓裴的,你是不是想说本王在教坊司里睡了个女人?也不怕告诉你,那女人现在就在本王外宅。你若是也看上了那少女,你尽可与四哥一样打发护卫家丁前来与我打斗一番呀!不是!四品大员与一王爷为争一个女人闹上朝堂,这事传出去不好听吧?你还是个礼部侍郎呢,怎么连这点礼数都不懂呀!”
“你、你、你!我不是要与你争女人,我……”
裴绂是三爷党,也是很有学问的,但平日里与他往来的也都是官道上的人,说话绝不会像刘梦棣这样。
所以刘梦棣胡搅蛮缠的话一说出来,倒是让裴绂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刘梦棣严肃地说:“你莫不是要问那女人为何会在教坊司里?那你要问不着本王,你得去问四哥和沈练去,与本王却是无有干系!本王最后与你说一遍,你要弹劾他们你就直接去弹劾,别拿本王开涮,你再敢拿本王说事,可就别怪本王殿前失礼了,你信不信本王能把你的眼珠子给打出来。”
裴绂之前那些文馊馊的词可不是现抓的,而是上朝之前就准备好了的。
他原本是想用文卿梅的事情来小小的恶心一下沈同和与四皇子,但他没想到刘梦棣今天一反常态地进宫来上朝了。
裴绂原本想按下这件事情不说,可那三皇子不停得使来眼色,定要让自己说,裴绂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来说了。
三皇子让裴绂这么做就是为了激怒刘梦棣。
刘梦棣越闹,皇帝便会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