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说:“当时嘛!我当时就对你来了兴趣。这个中年男人,大话连篇的样子,上了电视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斤两,就不怕以后给人笑话吗?”
其实她说的确实是有道理的,当时我的样子看上去怯场就不用说了,因为镇定自若这气质呢,不是你装就能装出来的,只有你见多识广了,自然就老到,自然就镇定了,这和你刚拿到驾照时候的生手感一样,每次开车都将方向盘攥得紧紧的,如果方向盘也有痛感的话,那么你开一次车下来,方向盘也去正骨医院矫正一样的道理。我还记得当时我那脸部啊,就像抹了一层速干水泥似的,怎么都打不开。如果这次再去电视台,可能我就老油条一般了。
我呵呵一笑:“嗯,我当时还真的没想过。”如果以我当时的状态,主要是现场表现力来看,我就一傻帽儿!不知天高地厚的就上了电视,还沾沾自喜的那种。但是,我内心知道我是要抓住这个机会的,虽然我不知道这个机会出现之后的未来是怎样,但是机会既然来了,不抓紧就不用说未来会怎样了,连幻想都不用去幻想就已经破灭了。
我继续说:“我当时没想太多呢!”
可可说:“刚好我爸走过来看了几分钟,就指着屏幕上的你说这人有点水平,不过是没经验罢了!可可,不信我和你打个赌怎样?我当然愿意了。我爸呢,接受过紫萱姐的采访,所以我能拿到你的第一手资料,然后才发现,你是个房地产策划!那当时我就觉得自己走眼了。果不其然,你还是将这项目做起来了。所以,你说你不知道项目是怎样红起来的,只是你身在其中自己没体会到罢了。那时我爸也还没想过这方面的事,不然我们也会是第一轮投你。”
我说:“原来你早就关注了我们项目啊!诶,不过也好,我们自己看不清看不远,但是有外人能看清楚啊!这样也好。”
“主要是外人看清楚项目了,也复制不了啊!项目内容和建设都是很特殊的,具有独一性。所以后来我们也想联手将厦门项目给打造出来,但是,哎,不说了,两个不同风格的公司要联手,本来就意味着巨大的风险。现在这样才更好。你看看现在,我们项目还是有较大优势的。你有忧虑我明白,居安思危嘛!所以我呢,压力就来了,在庄氏集团时候我没这个压力,因为集团上下的那股劲儿,和现在没得比!我是无可奈何!现在有压力,不是坏事,没人会袖手旁观看我的笑话。我刚才和你诉苦呢,是因为要自己的心更加定一点,凡哥,你明白的。”
我当然明白了,因为两个公司的制度啊,风格啊,都大相径庭,正如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人又不是互补的那种,怎么能一直安稳下去呢?所以,当她说要两个公司项目联手时,我当然不乐意了!不过也有我要乐意的时候,就是对方能出到沙特吉达购买萨拉赫的那种无法拒绝的价格时且我们又真的需要这一笔钱之际,我是无法拒绝的,但是庄氏集团出价的那个时候,我们项目以明显肉眼可见的速度蹿红,我是不愿意被收购的,---直到可可说自己出资进组时,我才松口,至于她进来的目的是偷师还是挖人,我是丝毫不担心的,留得住的人心,条件怎么差,都不会走;留不住的人心,你高官厚禄也会毅然决然的走,而且是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那种状态。
我说:“其实采石场项目呢,等同是第二个悬崖玻璃屋一样,有所不同的是,不再是玻璃当道了,多样性呈现。你想想啊,那个位置原本是个旮旯位置,思壁村够不着也不想够着,山后村想要发展却不知道该怎么发展,而我们呢,将第一期悬崖玻璃屋这些所有元素都带了过来,加上采石场的石头,不就是等于悬崖玻璃屋加石屋二合一吗?轨道,既是游玩性质的,也有承担公共交通和公共旅游的性质,哪个项目能做到这一点?所以,这个项目也算是歪打正着了啊!诶,我发现自从在思壁村之后,所有的事儿都几乎是歪打正着的那种。按照粤语的说法就是‘食shi食着豆’了!上天保佑呢!”
可可突然停下来。笑眯眯的看着我:“嗯,我信!”
我指指前路:“哎,信就往前走啊!”
她还是不走:“我听说你有张保仔的联系方式?”
靠,谁告诉她的?
我装楞:“张保仔?谁?”
“凡哥,哼哼,反正我就知道。”可可说。
“哎,谁不知道廖辉的奔驰一屁股把人家祠堂撞塌了一个角后露出了银锭和线装书的事儿?那里不就记载了张保仔的事吗?你说的事这些吧?这不就是我和张保仔的联系方式咯!要不你在线装书里先找找他的电话号码打给他问问?你要问他什么事啊?这么感兴趣!”我转守为攻。
可可说:“我在厦门时候也有听过他的传说啊!他官至澎湖总兵,从澎湖一带一直到台山一带都有他埋藏宝藏的传说呢!你看看啊,我们银海湾这里不就是有他的传说吗?厦门那儿也有!最详实的就是思壁村这本线装书了啊!你应该知道一些事情啦!”
我说:“不就那祠堂的事吗?我第一眼看到线装书的那内容,就觉得有点眼熟的感觉而已了。以前我看繁体字看得我头晕眼花,但是那本线装书的内容我一下子就看出来了。如此而已。诶,说来也是巧啊!伊万进来工作之前去爬过金鸡岭,在山体中央也发现过一些银器呢!说是太平天国的遗物,你有兴趣就问他去!”
我赶紧将话题给转移了出去,让她去“折磨”伊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