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世界内。

江白打量过宋雎窈的办公室，办公室整洁明亮，柜子上摆着她的奖杯和证书，空气里飘荡着淡淡的清香。

他能想象到宋雎窈趴伏在桌上工作的样子，一定认真极了。

他在这里已经坐了有三个小时了，却丝毫没有感觉到无聊和不耐，只是静静地坐在这里，想象着她在这里工作的画面，知道她就在这个屋檐下，就觉得非常安心。

手机里传来江白洛发来的数条短信。

江白洛：[哥？？？怎么回事？？你在哪？？？]

江白洛昨晚是看着江白被带走的，现在还没回来，宋雎窈也不见踪影，他难免害怕又好。

江白没理他，直到父母也开始发短信过来问，他才随手回了一句，告诉他们自己的地点。随即更多震惊好的短信轰炸过来，江白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他起身走出办公室。途经一个敞开着门的办公室，脚步蓦地一顿。

“你们见到窈窈那个男朋友了吗？”

“见到了，但是很怪，记不住长什么样……好像存在感很稀薄。”

“我也是这样觉得！我就说我明明过目不忘，怎么会想不起他长什么样呢，这人体质特殊？”

“但是存在感那么稀薄，应该长得不帅吧？帅哥不是都自带光芒？”

“不是我说，窈窈长得那么好看，又聪明，江白虽然也是个天才，但是这个世界天才那么多，总有又帅性格又好的……他跟我们窈窈一点都不般配。也不知道看上他什么了。”

“你别说，能做出让阿尔贝加先生都心动的东西的天才，可不是一般天才……”

“……”

就算是在这个地方工作的人也是人，也有喜爱八卦的天性。

江白站在走廊上，有人从他身边经过，却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看着件就过去了。屋内的工作人员很换了一个话题开始聊了起来。

他垂下眼睑，长长的眼睫毛在苍白的面颊上笼下两片剪影，高挺鼻梁下的薄唇紧紧抿起来。

为什么会做那个头盔？他并没有认真去回答阿尔贝加这个问题。他曾经怀疑过这个世界的真实性，怀疑过自己为什么会存在在这个世界，像个局外人，像个误入者，所以存在感稀薄，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因为这个怀疑，他鬼使神差的做出了那个东西，但实验结果并没有符合他的预期，顶多是让人昏迷几个小时罢了，他睁开眼睛，看到的还是这个让人绝望的世界。

宋雎窈的出现，让他感受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这个世界尽管灰暗，但只要有宋雎窈，就有了光。

但是原来这样还不够，在别人眼里，他的存在会影响到宋雎窈的光芒吗？会有其他闪闪发光的，譬如金钰金耀那类的人，因为瞧不起他而妄图抢走她吗？

有人从他身边走过，走了好几步，骤然停下来转头，“江白？！你这存在感……真是不可思议。”

正是阿尔贝加。

从小在军火商家庭长大的惯性思维，让阿尔贝加脑子里瞬间出现了两个很适合江白的非法职业，间谍和杀手。江白这神的存在感，搞不好一偷一个准。

之前他看上他的机械虫虫技术，派人去调查，那位著名的私家侦探就是因为江白存在感太低，花费了好长时间才完成任务，拍到那么几张照片，结束后他大呼这笔生意亏大了，每天瞪大眼睛玩寻找江白的游戏，找得眼睛都要瞎掉了。

不过再仔细想想，这样挺悲哀的。

阿尔贝加返回来走到江白身边，豪迈的一巴掌拍在他背后，“你想找我学生吗？她有点忙，拜托我先带你去吃饭，走吧。”

“她现在工作的地方，我不能去吗？”

“哦，当然不能，那涉及到最高机密。”

“奥奖团队缺人吗。”江白忽然问。

阿尔贝加一顿，充满压迫感的视线对上江白的双眼，江白浅灰色的大眼睛平静无波地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