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伊指尖就抬起来,摸他唇上的烟,他躲开,免得她碰到烟头,沈伊拧眉:“我抽一口。”
贺霖:“不行。”
“要。”沈伊又挣扎,贺霖喉结动了下,半响,才将烟从唇上取下来,他偏头要掐灭,沈伊的红唇就凑了过去,咬住他那根烟,贺霖动作一顿,眯着眼看她。
沈伊叼着烟,身子往后靠,红唇因酒气而妖艳,女人抽烟总多了一丝妩媚,贺霖头低了低,头顶壁灯的光线都不够了,他们之间一面暗一面亮,贺霖伸手,勾起她下巴。
她立即被呛到。
他拿走她嘴里的烟,低头,沉沉地看着她的红唇。
沈伊拧紧眉,似乎有点难受了。
头发披散在肩膀上,凌乱而美,她又弱弱地喊:“不要烧我。”
贺霖:“什么?”
沈伊却一把推开他。
“臭流氓。”
“亲什么亲?演戏的时候亲那么用力干什么?”
“臭流氓。”
贺霖:“”
折腾了好一会,才将她抱起来,回了房间,沈伊也是闹够了,呼吸渐渐均匀,贺霖把她放在床上,被子却不在床上,而是被她扯到了角落,团成了一团,贺霖:“”
他起身,走过去,伸手将被子拿了回来,她屈起身子,紧紧地抱着膝盖,却是真睡着了。
贺霖眼眸看着她,抖开被子,看着她的姿势。
却想到在军校时有一节心理课,讲人的睡姿。
以她这个姿势来看,是极其没有安全感的睡法。
他弯腰,给她盖上,要起身时,目光落在她那红艳的唇上还有被发丝缠住的脖子。
身后,传来响声。
夏珍温柔的嗓音传来:“外面怎么回事?贺霖,你在沈伊房里吗?”
贺霖站起身,站在床边。
门轻柔地推开,夏珍进来看到贺霖在,倒是有些诧异,她看了眼床上鼓起的蛹,嗓音压低:“睡了?”
贺霖:“嗯。”
夏珍上前摸了摸沈伊的脸。
贺霖道:“耍了酒疯,才睡的。”
夏珍啊一声,看他:“没闹你吧?”
贺霖低头抚摸了下指尖,淡淡地道:“没,珍姨,我回房了。”
“哎,好的。”
夏珍坐在床边,目送他出门。
贺霖出去后,抬走那挡路的伸缩梯子,去了阳台放好,这才回了房间,门一关,又推开浴室的门,他拿了浴袍,又洗了一次澡。
夏珍慈爱地看着睡着的沈伊,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不一会,她也去洗澡,穿了睡衣回来,陪着沈伊睡。
沈伊仍是那样弯曲着,夏珍跟她面对面,伸手,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臂,安抚着。
夜深了,沈伊的睡姿渐渐松下来,身躯舒展开。
……
宿醉真的要不得,沈伊第二天一早差点头晕得要吐,胸口像是积压着什么似的,难受得要死,在浴室里干呕半天,幸好早上没课,否则得完蛋,她洗漱完毕出来,下楼就碰上贺霖上来。
对于昨晚耍了酒疯的事情,沈伊完全不记得了,她心情愉快地跟贺霖打招呼:“哥哥早。”
贺霖斜斜地叼着烟,点点头:“早。”
沈伊脸上笑容灿烂。
贺霖看着她的笑脸,眼眸眯了眯,跟她擦肩而过时,他淡淡地道:“昨晚你做错了一件事情。”
沈伊:“什么?”
“你强吻了我。”
沈伊一个踉跄,膝盖一软,直接要跪在台阶上,贺霖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沈伊哆嗦了半天,目光落在他的薄唇上:“哥你说的都是假的吧?嗯嗯?”
贺霖目光落她惊慌的眼神里,眼眸闪过一丝舒畅。
“你说呢?”
沈伊惊慌:“我不信,我恨不得离你远远的,怎么敢强吻你?就算你长得再好看我也不敢有半丝想法。”
贺霖眼眸里那一丝舒畅一下子就冷了。
沈伊也感觉很冷,一直努力回想昨晚她都做了些什么,但是就是真的想不起来,她求助地看着贺霖。
眼眸全然不敢置信。
贺霖眯眼看她,神色恢复冷漠:“起来,我开玩笑的。”
沈伊大松一口气:“太好了。”
她上辈子没少喝酒,喝醉的日子也不少,但是很少耍酒疯,基本没有,这辈子应该也不会吧,她嘀咕可一声:“我以前没耍过酒疯。”
贺霖拿下唇角的烟,呵了一声。
半响淡淡地带着犀利地问道:“你没成年你喝酒?”
沈伊一听,急忙否认:“没有没有,我就是过了十八岁才喝的,真的没有未成年喝。”
贺霖看她一会,这才拿走唇角的烟,上楼。
沈伊则屁滚尿流地下了楼梯,来到客厅,手撑在椅背上她脑袋蒙蒙的,想着贺霖早上开的这个堪称恐怖电影的玩笑,她家这位气势十足的哥哥也会开玩笑?
夏珍端着早餐出来,沈伊这才反应过来,后追着夏珍进了厨房,问她:“妈,我昨晚耍酒疯没有?”
夏珍想了下,笑道:“耍了一下吧,好像是爬到伸缩梯上面去。”
沈伊脑袋一懵:“你骗人。”
夏珍笑了笑:“不知道啊,你哥哥说的。”
沈伊整个人呆了。
而这时,贺霖换了军装下来,指尖勾着领口,正在扣纽扣,跟她对视一眼,沈伊膝盖一软。
p有没有监控?
她想起来,三楼走廊是有监控的,她挤出笑容:“哥哥,吃早餐。”
贺霖点头,坐下。
夏珍笑着招呼沈伊也一块过来,坐下。
沈伊惦记那个可能存在的强吻,低着头,半点都不敢抬起来,只知道吃吃吃。
幸好,贺霖吃得快,他起身,外面今天有军用车来接他。
沈伊等车声走了,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