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外头两人一来一往唇枪舌战之际,马车内的月翔凤半扬起柳眉,眼底泛起一阵兴致盎然的神情,语带兴味地自语说道:"有好戏看了。"
"主子(主子)!"车内的永莲和永荷一看到那抹『笑』,心底隐约感到有些不妙,他俩默契十足地出声唤道。
警告声才脱口而出,但却为时以晚,月翔凤早先一步出声朝著日影唤道:"停车!"
连忙扯缰停下马车的日影静默地出声询问道:"娘娘?"
"将车停在这候著,我到想看看这事儿会怎麽收尾。"月翔凤那漂亮的颜容上有著看好戏的笑意。
骑於马上的月影不解的朝日影望了望後,只见日影神情无奈朝月影示了个只有他俩才懂的神色後,便也真停下车来,听从月翔凤的指令一同静观其变。
"别唤我雪儿,我和你还没好到这个地步,死钱鬼。"钱有道那带些亲腻意味的话语,让那少年像只被踩著尾巴,痛的嘶牙裂嘴的小猫般,直朝钱有道吼道。
草棚中的正在发粮的兵丁有些看不下去,其中一名壮汉粗声朝著凌雪直吼道:"年青人谁说没粮的,这不就在发粮了?何况他们己经连著二、三年没缴粮租,又没钱缴钱税,郡守只让他们做些苦力,还供他们饭吃,算是宅心仁厚了,你要是在这继续闹事,打扰钱公子和本爷儿做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宅心仁厚的屁,谁不知,你们不让灾民们回去重整他们的家园,反到要他们修这年年溃堤,连场小水都挡不住的烂堤,给的粮食跟本就不足以吃饱,他、郡守及城里的米商全都是在害人、在坑人,只顾著赚自个的。"少年气坏了,他抢过其中一名瘦弱汉子手中的碗,用匙舀起碗中那稀的像汤的粥饭直吼道。
"臭小子,你以为朝庭发的银饷很多呀!那够你们这些米虫吃,若是不想吃这的,就去城东花十银两买白米去呀!"壮汉兵丁有些脑羞的回吼道。
突然间,另一名从头到尾全都没发一语的兵丁突然出声,一手还指著少年说道:"啊!我想起了,难怪总觉这少年很眼熟,那个凌翰呀!还记得吗?那个随意开仓发粮遭郡守以断臂之刑降为罪奴的粮官,这小子是那人的小儿子。"
"哦!怪不得这麽眼熟,这臭小子………和他家那罪奴老头一样难搞,我去将他扔了,省得在这闹事。"说毕,壮汉兵丁正准备放下手头上发粮的杓子准备上前提人之际,只见钱有道的脸上挂上一抹温文的微笑,可那笑却隐藏不住一种老奸巨猾的感觉,他抢先一步用算盘挡住了壮汉那只快触著少年後颈的手,语气虽温和,可那双眼眸中却含带阴狠的目光。
壮汉兵丁被钱有道这样一看一挡之下,吓的连忙将手往回缩。
"不劳这位兵爷的麻烦,这我来处理就行了。"钱有道温文回道的同时,大掌一伸,便像拎小猫般,拎起少年的後襟,将他带离了人群是非之中。
被这目光一盯,浑身起寒颤的壮汉兵丁有些恼,他连忙将一肚子的窝囊气出在那些领饭粥灾民身上,扯嗓粗吼道:"看什麽看?想跟著闹事吗?不想领粮的就给爷儿我滚。"
钱有道『带』著少年远离了草棚,来到一旁满是泥泞本是农田的空地旁大树下将少年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