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微颤地伸向月翔凤隐含着泪、紧咬下唇、苍白的毫无血意的脸颊,那低沉好听的嗓音对着月翔凤低喃道:“没事吧…嗯?你没有…事吧?”
看着炎傲焰的出现,月翔凤这才放下了心里头的重担,他望向一脸担忧样,那双帅气的剑眉像是要连在一块似的俊逸男子,心里头激动的直喊道,焰他来了。从事发到现在,原本一直紧绷的心,在见到炎傲焰后,顿时全然地放松下来,他的身子轻靠着车壁也跟着瘫软下来。
“焰…我没事,身上的血都不是我的,先下山吧!有道他…怕是快撑不过了。”一直隐忍着情绪的月翔凤顿时泪液夺眶而出。
炎傲焰微含首,他放下车帘后,出声下令道:“月影你来驾车,先下山在说。”
“是。”
和凌云交接工作后,马车重新于山道上急驰。
炎傲焰或许忘了,他自己是如何护着马车回到泽洲城的宅院,但他却忘不了掀帘看到月翔凤血渍染满一身的惊悚模样。
一行人好不容易回到了泽洲城的宅院,院里早己因凌雪的事先通报而忙乱成一片。
月翔凤心急地忍痛想起身下车之时,车帘被一只大掌倏然掀开,紧接着是炎傲焰那高大的身子直探入车厢内,大掌轻揽便将月翔凤揽腰抱地,心细的炎傲焰小心翼翼避开了月翔凤受伤的手臂,让那略微娇小的身躯躺于其怀中。
“刘爷,钱有道的事就交给你们处理,叫大夫尽全力处理。”炎傲焰朝着门口焦急等候的总管刘爷交待道。
月翔凤靠于炎傲焰的肩头上,蒙蒙的眼眸里,只见胜钟和月影小心的移动着钱有道,凌雪早以随候在侧,大眼里的泪水从未间断地不停滴落,就好似这些日子以来的泽洲秋雨般。
随意任由炎傲焰抱着走进宅院,熟悉的大掌轻拭去月翔凤脸上因泛疼而不断冒出的汗水与润湿沾贴的发丝,因减去马车晃动时的不适,月翔凤用另一只未受伤的手臂环于炎傲焰的颈子,脸埋于那令人心安的肩颈中,吸着那令人熟悉且心安的味道。
炎傲焰用脚轻踢开了房门,进入室内后,他一动也不动地立于原地,垂首猛亲吻着月翔凤的发丝,许久后~~月翔凤的耳边则响起那带着浓浓担忧的低沉嗓音:“今日…我总算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害怕’,凤~~~”
闻声,月翔凤身子微微轻颤,他伸掌轻拍着炎傲焰的背脊出声回道:“没事的~~没事的~~~手臂看似脱臼,至于手腕处…则有点痛,你瞧~~我身上连个刀口都没有呢。”
“凤~~我该怎么办才好?我开始害怕失去你。”炎傲焰低喃道。
“别因为我,而对你自己所选择的路感到迟疑,我即然愿跟着你的步伐一同踏上这条路,那就表示我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些什么,尚若那日…需要我的血肉与生命为你开道,我定也会毫不迟疑。焰~~在这世间,你唯一能负的人,只有我-月翔凤,你懂吗?我可是很小气的,我为你付出的,就算死后轮回转世,我也会追着你加倍讨回来的。”月翔凤语气故意放轻松的回炎傲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