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大汉唤完,架着大汉的兵丁们则接到领兵的指令,两人不约而同皆朝着大汉的腹部重揰,大汉闷哼一声后,那壮如大熊般的身躯便朝前侧垂落。
‘碰’的一声,只见兵丁们有如抛石子般,将昏厥大汉朝赈粥处一旁的小巷里丢了交差。
待兵丁们的身影才拐过小巷口,本应昏厥的大汉却突然坐起身来,大掌搔了搔砰蓬乱的头际,朝着空无一人的小巷语带不满地唤道:“他妈的~~爷我为何总是做种烂差事,你却总是轻松凉快。”
不满语调的声尾才落下,大汉面前却突然出现另一道身影,同样衣衫落破,但看起来却比大汉那一身叫化妆扮要来的好。
“别怨了,这是天意,怎么样?办好了吗?”扯去头上的布巾一头火红的头发披垂于脑后,那星目剑眉俊朗的脸上挂着笑意,伸掌拉起大汉问道。
“啧…早知道就选左边数来的第三条,他妈的…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兵丁还赏了爷我两拳,下回路上别让爷我遇上,否定送他俩各一个刀口子。”大汉满口粗语地将大掌搭上俊朗男子递上的大掌上。
两道不一的身形,利落的一同消失于小巷中。
泽洲城某宅院的房间内,一名年轻的少年轻趴睡于床缘边,而木床上躺着一道属于文人的身影,斯文的脸上毫无血色,光裸的胸前则裹着大片白色,看的让人感到触目惊心,若不是身子还细微的上下起伏着,旁人会以为上头躺着的是具尸。
“唔……”床上细微的闷哼声,惊醒了趴于床缘的少年。
猛然抬头的少年,一双杏眼红肿充满血丝,清丽却挂着道道泪痕的小脸上盈满无措、惊愕及丝丝….异样的红晕,他倏然站起匆匆转身欲离。
“别….别走…唔….雪儿…”躺于床上的伤者,正是天环山上为凌雪及月翔凤挡刀的钱有道。
此刻,他正勉强抬手握住凌雪的小掌,不愿他就这样离去,气虚的他顾不得胸口处的痛,断断续续的对凌雪低唤道。
“…….”背对着钱有道的凌雪不语。
“别…别…这样对…我…好吗?”钱有道捂着伤处,撕牙裂嘴地想起身。
听闻身后异响的凌雪又怎么会不知道钱有道的意图,他神色略微不悦地回身轻按下不安份的钱有道,没好气的回道:“玄先生好不容易才把你从鬼门关里救了回来,别和伤处过不去。”
“雪…儿…还怨我…是吗?”一脸苍白的钱有道斯文好看的面容上带些苦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