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安念有些委屈地抿了下嘴,她能感觉到全场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她的背上仿佛有一万根针在扎她,让她浑身不自在。
这是她的错吗?
的确是,可是也并不只是她一个人的错啊。
她觉得这已经不是个人的问题,而是白青沅在针对她。是的,白青沅在针对她。无论她说着什么台词,都能感觉到白青沅在抵触着她。这种抵触她说不上来,就是一种直觉。
是轻蔑吗?
一个专业的演员对自己的轻蔑?
轻蔑她的情绪无法跟上?
更让她觉得委屈的是,许导演也从头到尾只对自己说了‘不’。他从来没有喊过白青沅的戏,所以当他喊出‘卡’这个字,郑安念就会慌乱地立马反应过来,又是自己出错了。
这种现象化成了面前这个人给自己的压力,她越发觉得白青沅可能也许,就在笑她。
“导演,我补个妆吧。”
她回到了休息座椅,闭眼任着化妆师给自己补妆,心里却有些一抽一抽地疼。
为了不影响到拍摄进度,化妆师的手速十分快速地进行了补妆,她没有休息到五分钟,就再次回到了场上。
太微是一颗桃树,东壤太微是一块荒地,在那样的地方中,太微沐着月华星光修成了人身,他的性情不像东壤,而像温柔的月华。
这种温柔带上了一种似看尽红尘的宽容,如他的原型一般厚实可靠。
青澜孤高优秀,她从来不会对太微示好,相反,太微的温柔会让她觉得自己在被轻视。
就像郑安念此刻被白青沅轻蔑地看待一样。
她心脏抽痛着,生起了一团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