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嘉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之后,苦笑道:“不过区区一首词,便搅得满城风雨,还惊动了使君,令李某万分惭愧。”
赵匡胤看了一眼师行一,开口问道:“如此,我们将你唤来的原因,想必你也知晓,如今你可敢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这首《青玉案》到底是谁所作?”
李从嘉从容说道:“自然是在下所做。”
“哦?”师行一开口问道:“可是除了一个人之外,你可还有其他人证?”
李从嘉转头看向师行一略有些疑惑:“小子驽钝,不知这位老翁是……”
“我乃蓝田书院山长师行一。”
李从嘉躬身行礼:“见过师山长。”
师行一点了点头又问道:“你有何证据?”
李从嘉笑道:“这还要什么认证呢?诗词之事本就是自由心证。”
“哼。”黎明朗心中见师行一维护自己,心中微微安定,听到李从嘉如此说马上出言嘲讽:“说话可是要负责的,没有证据,你竟敢在诸位长者面前大言不惭?”
李从嘉温言说道:“我说过,偷来的永远也变不成自己的,既然我敢这么说,自然就有把握,若你坚持不认,那也好说,便让在座长者出题,你我当场书写,而后让诸位评判如何?”
黎明朗心中一慌,强撑说道:“笑话,作诗作词乃是神圣之事,岂能一蹴而就?如此仓促写出的词,怕要污了长者眼睛的!”
李从嘉不为所动:“能够在三炷香之内写出《青玉案》的人,自然也能在三炷香之内写出另外一首词,当日情形与今天有何不同?我都不怕,你又何必推三阻四?”
黎明朗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李从嘉,他原以为李从嘉那首词应该是早就写好,而后在诗会之上写出来,可他万万没想到李从嘉敢跟他比拼当场写词。
三炷香一首词,并且还要水平不低,就算是师行一都未必能够做到,而在场的其他人……就更没人敢这么说了。
敢夸下如此海口,不是狂生,便是自身诗词造诣不低。
师行一此时终于提起兴趣,他看了一眼黎明朗略有些不满,人家都当面下战书了,黎明朗居然不敢应战,反而出言讥讽,此子心性是在不堪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