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勋员外郎回答:“乃是枢密使陈觉。”
李从嘉:卧槽!
他控制住了脸上的表情,微笑道:“如此,我便不打扰员外郎, 还请员外郎早日休息。”
司勋员外郎颇为受宠若惊, 觉得越王殿下实在是太客气。
李从嘉等他走了之后,马上回去, 让春生进来帮他磨墨, 结果春生没来,来的居然是释雪庭。
李从嘉提着笔一脸诧异:“你还没睡?”
释雪庭摇头, 他之前便一直守在李从嘉账外,毕竟这里人生地不熟,还是在荒郊野外, 想想上次他们在驿站的经历,他总是不放心。
李从嘉也不废话说道:“有劳法师帮我研磨。”
释雪庭也不多问,看着李从嘉写谢恩的折子。
等李从嘉写完折子,释雪庭就看到他拽过信纸继续写,最主要的是,刚刚折子上是漂亮的楷书,到了信纸上面就成了狂草。
李从嘉动作十分迅速,几乎是一气呵成洋洋洒洒写了许多张,写完之后便开口说道:“让金板牙派人将此信送至江都府吴王殿下手中!”
释雪庭一边让春生出去喊人,一边问道:“可是有要事发生?”
李从嘉也不瞒他:“阿爹不知道听信了谁的谗言,居然要让枢密使陈觉前去辅佐阿兄。”
这尼玛是要出事的节奏啊!李从嘉咽下了这句话,没敢说出口。
释雪庭对南唐的高官并不熟悉,只好问道:“让枢密使前去,有何不妥?”
此时的枢密使早就不是后唐时期以宦官充任的官职,而是实实在在由士人担任,总览政、财、军三权,可以说枢密院的职能跟三省冲突,而枢密使的地位跟宰相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