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朔风虽然心里别扭,但知道大家都是成年人,没资格干涉人家的娱乐,而且黛青也不是好惹的,只好找个桌子一靠,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人群。
在人群爆出第四声惊叫后,石朔风忍不住了,他费劲巴拉的扯开人群强钻进去,在往黛青身边挤的时候别人还哄他,嫌他占了自己的好地。
黛青已经汗流浃背,领口的锁骨和鬓角湿亮,脸颊绯红,眉开眼笑的捏着一副牌,再看他面前,石朔风有点意外,这筹码堆得比在座的任何人都高,怪不得他不愿意走,原来一直玩的顺风顺水。
一赢钱,石朔风更不放心了,他怕黛青赢得太多不让走,更怕是被下了局,拽着黛青就要离开,然而正赢在兴头上的黛青怎么肯就此罢手,他跟无数赌鬼老公一样,摆着一张臭脸恶声恶气:“要走自己走,正赢着呢别烦我!一边去!”
他这么一说,周围人也跟着起哄,让石朔风赶紧回去睡觉暖被窝。人高马大的石朔风被臊的脸上发红,心里有了气,心想妈的要不是给你留面子我早把你扛起来了!不走是吧?我就等你输的裤子都没了!
挤出人群,石朔风跑到甲板上吹了会儿海风,跟周围几个同样闲出鸟的旅客闲聊了会儿,了解到三等舱的赌局果然是有人做套,除了摆局的那几个人,所有人都是先赢后输。
石朔风冷笑,原来不管到了哪,这赌博都是一个意思——骗钱。
叹了口气,石朔风回住处拿了套衣服,又将一把小手枪和匕首藏在身上,转身又去了三等舱,决定这次不管如何都要把黛青给拽回来!
还好现实比想象要好些,石朔风刚进入赌场时,就见黛青阴沉着脸迎了上来,上衣输没了。
石朔风松了口气,还好裤子保住了……
接下来的几天黛青被下了禁足令,不许踏出房间半步,他自己也不怎么出去。之前在甲板上海钓时听见几个钓友说,三等舱已经炸开锅了,都在找一个漂亮的男高等omega,甚至出高价寻他的踪迹,还谣传他身边总有个高壮男仆形影不离,有说是alpha有说是beta……
男仆……?石朔风听得一脸黑线,怎么就不往伴侣身上猜呢?
听完这话他立刻收杆走人,接下来的几天二人谁也不出屋了。
黛青在那一次大输以后就一直蔫搭搭的,并没有出去疯的意思,只是整日趴在床上魂不守舍的念叨;“哎……我只打算再玩一把的……那个人把自己枪都压上了……我想把那把枪迎过来就走……可是出错一张牌……哎……”
“哦,就输了一局上衣就没了?”石朔风冷哼。
“也不是……下一把牌挺好的……”黛青哼唧着嘴硬。
“那怎么一路输到没上衣?”石朔风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