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天,吃过晚饭后,顾非也写了几份作业,到了八点半,曾培铭心满意足地揣着作业准备回家。
临出门前,曾培铭忽然生出恶趣味,故意恶心顾非也,他在门后歪头比剪刀手,撅起屁股再翘起一只腿,朝顾非也抛媚眼:“明天我还会来哟。”
这……简直没眼睛看了啊……
顾非也内心受到十万吨暴击,扯动嘴角:“别来,千万别来。”
“不要这样啊!”曾培铭收回对顾非也的视觉污染,一秒恢复正常,“明天不带作业只带吃的。”
“那来吧。”
潘烟说好了第二天来,然而到了第二天她没有来,而是给顾非也打了一个电话:“非非,妈妈今天不能去你那了,有个远房亲戚生病,我要去看看他。”
“谁生病了?”
潘烟顿了顿:“是妈妈还年轻的时候走动的亲戚,你没见过,不认识那个人。”
也是了,顾非也叔叔伯伯那一辈兄弟很多,爷爷奶奶那一辈兄弟姐妹也很多,这就导致了远房亲戚一抓一大把,顾非也不认识的多了去了。
“哦,知道了。”顾非也也没再多问,只是嘱咐潘烟,“那你路上小心。”
“好的。”潘烟说,“对了,非非。”
“嗯?”
“可能要两三天,你那边……”
也许是中年才生下了顾非也,潘烟似乎总是把他当小孩子,同一件事翻来覆去地操心,顾非也失笑:“好啦,我这没事。”
顾非也安静地度过了剩下来的几天。
转眼又到了周六,这天,顾非也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