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非也出居酒屋的时候,人有些摇摇晃晃的,情绪却很是高涨,他从聂细卿的身后,推着聂细卿的背,开火车:“嘟——嘟——嘟——开车开车——”
活像个智障。
聂细卿随他折腾,就在前面,受他指挥,让往哪开往哪开。
于是这一开,顾非也把聂细卿开上了出租车,一直带回了他的住所。
站在顾非也家门口,看着喝醉的人低着头,满包里找钥匙。分明钥匙就在眼前,顾非也愣是能每次都错过人家。
聂细卿看不下去了,伸手,从顾非也包的角落里拎出那串被忽略得委屈的钥匙。
“是哪一把?”
“黑的。”
开门,进门,关门。
这是聂细卿第一次来顾非也家,小小的一居室,氛围和聂细卿的住处完全不一样。
感觉顾非也这里,很适合舒舒服服地窝着不动。
比如客厅里铺着的地毯,很柔软,聂细卿几乎能想象顾非也搁地毯上滚来滚去的样子。
身边顾非也摇摇晃晃脱鞋,脱了一只后可能觉得单脚撑地太累了,于是一转身,以一条咸鱼的惯用姿势,坐着脱另外一只。
全程脱得毫无干劲,让人感觉他脱完这只鞋,下一秒就该倒头就睡了。
聂细卿饶有兴趣地看着。
这个时候,顾非也脱完鞋,才反应过来似的看着聂细卿:“啊!我一不小心把你带回家了!”
“……”聂细卿一愣,随即笑了,这是什么话,“是啊,你把我带回家了,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