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止摄入任何酒精的顾非也凑到聂细卿耳边,压低声音:“聂哥,待会你也喝那个酒,我就在你杯子里尝一小口。”
聂细卿不太受得了他这个调调,因为一听他这个调调,自己就会把原则修改得乱七八糟。
“好不好啊聂哥?我真的很想喝一喝……”
聂细卿一秒动摇,两秒失去原则,妥协得飞快:“……好。”
聂细卿对家庭氛围没什么特别大的感触,除了小时候那几年聂长宁还在的时候,他会期待一家齐聚在一起的小幸福,后来人不在了,他也就对家庭氛围之类,没有了任何的期待。
说不上来。
此时此刻,唯有在他左手边,一边扒拉着白开水怨念地喝,一边想方设法想喝点酒的馋酒顾非也,才是他安心的所在。
“我觉得,今天我这道汤是全场最佳,你们觉得呢?”顾灵问。
顾舟喝了一口顾灵做的汤,抬头看着他这个大堂姐笑。
顾非也接话:“姐,不仅你做的汤是全场最佳,你本人也是全场最佳,今天的口红给你打一百二十分,很衬你!”
“我的口红,都是你哥买的。”
说起来这个,顾舟送给他姐的第一支口红,还是付俊卓给挑的,那会儿顾舟可怕的眼光曾一度促使他买个八音盒给他姐做生日礼物,还好付俊卓悬崖勒马给拦住了。
这茬一出,一帮人笑到不行。
顾灵也一直笑。
可笑着笑着,不对劲了,她看着自己这两个弟弟,不知道怎么的,毫无征兆地眼泪簌簌往下淌。
伤感可以,吃着吃着突然哭鼻子,简直……让人跟着哭好呢,还是不跟着哭好呢?
不跟着吧,在场的,尤其是顾舟,鼻子最酸;跟着哭吧,那多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