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余地?”
林栖梧反问:“你对长宁有过余地?”紧接着,她提了语速继续说,“这么多年,你愧疚过吗?没有!从来没有!”
事关当初的事情,聂文骞关了扬声器,起身出门。
聂细卿的视线落在聂文骞刚刚出去的门上,喉咙口有些血腥味——先前被带过来的时候,稍微和施泽那帮人交过手,受了点伤。
他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好缓解左侧胸口隐隐传来的痛楚。
这么多年,林栖梧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聂文骞对聂长宁的加害,她最想要的,莫过于聂文骞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身体和精神两方面的代价。
但从刚才林栖梧说的话中可以看出,这么多年,聂文骞丝毫没有悔过的意思。
那么,怎样才能让聂文骞后悔,让他稍微痛苦一点呢?
隐约之间,聂细卿似乎能抓住林栖梧的想法,不太真切,但大体也是八九不离十。
“你知道人有多少种死法吗?”突然有道声音响起,轻飘飘的,鬼魅似的从聂细卿耳后飘来,“要不要我告诉你?”
是刚才一直在旁边站着的施泽,这人笑嘻嘻地凑过来,兴致很高的和聂细卿说话。
聂细卿没有理他。
施泽根本不在乎聂细卿的态度,自顾自地继续说:“呀,看来这次你真的死定了。”无论从表情还是言语上来看,都显得非常之幸灾乐祸。
“有什么遗言,都说来听听呗?”
施泽比聂细卿大个十岁的样子,这么多年德性一直没变,总是嬉皮笑脸,然后冷不防照人门面劈把刀子。
聂细卿深知这人越理越来劲的尿性,索性继续不理。
“想不想我给你手铐钥匙呀?”施泽问,“你告诉我,想不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