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易起身,揉了把徐渭的头发,他喜欢的徐渭是这样,纯粹的人。不戾气,活的干净,“我的容忍度有限,若是他再犯我忌讳,我不会客气,这件事到此为止。”
周斯易是大爷,是绝对不会做家务,徐渭生完气还要收拾碗筷,跟个老妈子似的。
收拾好,徐渭出去在花园里站了一会儿,当初一无所有怀着赤子之心走上这条路。到现在,各奔东西,徐渭心里有些难受,这大概是成长。
自从戒烟后,徐渭烦躁的时候就少了一个发泄途径。他在院子里喂了一会儿蚊子,咬了一脚踝的包,转身回去。客厅里没有周斯易,徐渭从酒柜里翻出酒找了一只杯子上楼,主卧里也没看到周斯易。徐渭找了一圈,又下楼一间房子一间房子的找。
一楼竟然还有个健身房,徐渭推门进去看到周斯易在慢走。周斯易换了烟灰色背心,汗水已经浸湿了后背的衣服。
徐渭走到周斯易前面,打量周斯易的腿,“能走路?”
“还有些疼。”周斯易白皙的肌肤上有汗滑落,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疼你还走?”徐渭放下酒杯,看着周斯易。周斯易俊美又坚毅,他身上的气质很复杂,徐渭看着周斯易心情又好了一些。好歹他还有周斯易,周斯易总不会变。
“换个度数低的,这个酒度数太高。”周斯易看到徐渭怀里抱着的酒瓶,提醒道,“明天要上课,喝多了头疼。”
徐渭查看度数,发现一堆自己不认识的字母,“这是英文?”
“法文。”
徐渭不想再去拿酒,打开倒了半杯,喝了一口。“你的腿真的没事?不要过度使用。”
“已经做了半个月康复训练,回家加强。”周斯易的汗落的太多了,背心湿透,徐渭看着他,看了一会儿说道,“你怎么不换短裤?”
“不喜欢。”
徐渭其实是有些想看周斯易的腿,他把半杯酒喝完,没感觉到度数高,坐在桌子上,“你——那个孙子有没有为难你?”
“少喝点吧。”周斯易决定明天就把家里的酒全部处理了,徐渭现在俨然一酒鬼。
“心疼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