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非天人交战了没有三秒,就挪到沙发旁边,男人往后靠了靠,手一抬。
姜析就是个眼观六路的主,立刻找到一只吹风机,试了试风力和温度后就递给陆云。
男人冰凉的手拉住邵非的手臂,稍稍一用力,邵非就跌坐沙发上。
“先、先生!?”
感觉到头发上有一双手在穿插着,耳边是轰轰轰的声音,他浑身颤了一下。
男人的声音在电吹风的音中并不是那么清晰:“急什么,不知道吹干头发再过来?”
头皮上窜起一阵阵酥麻,随着男人的手指而引起小小的电流,邵非只觉得全身的热度都要冒出来了:“我、我自己来吧。”
刚才他以为先生已经走了。
但也许是他的声音被吹风机给掩盖了,见他要动,就被男人一掌按住肩,困在了原地,前后也只有几分钟,邵非却度秒度年。
他大概是第一个有此殊荣的人。
男人看着自己的手指穿着在那细软的发丝间,青年天鹅般的颈项白皙脆弱,颈后的一颗小小的痣很熟悉,像在哪里见过,眼眸越来越深沉。
待关上吹风机后,世界又突然静下来了。
“真是个孩子,这么不会照顾好自己?”
邵非攥着放在一侧的手,难得说了句有一点技术含量的话:“我、我不想让先生等太久。”
“和谁学的?好的不学,这些心口不一倒学会了,”陆云虽这么说,但语气也不严厉,甚至有些调笑的意思,将吹风机放下,“早餐呢?”
邵非也知道陆云平时没那么难伺候,是交流还是动怒,他现在也会区别了。这才想起来先生是来拿早饭的,起来找到放在角落桌子上还泡着澡的盆子,因为离开了一段时间,里面的水又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