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走入地下室。
地下室不过十平方左右,很小,墙上挂着三幅画,每一幅都是烧焦的,只能看得出来是人物和场景画,但人物的面容和场景都被烧毁了,根本看不清到底想表达什么。
墙角处堆放着一些杂物和十几块石头,那些石头黑漆漆的,好像是煤炭之类的东西。
地下室的正中央摆放着一个破烂的画架,画架上夹着几张泛黄的画纸,旁边的地方则放着一些瓶瓶罐罐,还有一些破烂的画笔。
捡起其中几个小罐子,林越查看了一下,发现罐子内都糊着一层干掉的颜料,颜料已经干硬成了饼,在地上轻轻一磕,就碎成了数十块碎片。
正常的颜料干掉了确实是这个样子,没什么特别的。
要说特别的,只有那个黑色的金属罐子。
这个黑罐子是标准的圆柱形,大概能装三四升水,里面没有颜料,但手电筒照过去,能看到罐底有一些凹凸不平的痕迹。
用手一摸,罐子底部也有一层薄薄的东西。
扣了一块,在指间碾碎,林越眉头皱起。
这好像不是颜料,而是干涸的血。
黑罐子的内壁也有一层薄薄的血皮,直到罐子的最上方都还有一些痕迹,证明它曾经装满过。
等等……
这罐子的容量……刚好能装下一个成年人体内所有的血。
虽然林越对宗教接触不多,但多少也听说过一点,用人血作画,这好像是一些邪教常用的通灵手段。
林越在地下室里仔细翻找了一遍。
终于,他在墙上找到了几个绘制的歪歪扭扭的符号,印证了邪教这个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