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的体温反反复复折腾了足有七次, 才终于平复下来。
“再观察两天, 没事儿就能出院了。”白大褂也松了一口气。
他为周经办事, 知道周经是个什么性子。
再这么反复烧下去, 他心知自己得被周经给手撕了。
经历过这么一番折磨。
容枝的面容多少有些憔悴,但他的双眼却变得更亮了。像是一番雨打风吹之后, 所有蒙上的灰尘都被褪去,重新变得窗明几净起来。
严世翰有点儿招架不住容枝这样的目光。
如果说原本他只是觉得,容枝是个非常合格,并且是合心意的儿子,所以他愿意付出更多的时间去弥补容枝缺失的父爱。
那么经过这几天, 看着容枝满面通红难受得要命的时候, 又看着他欢欢喜喜爬起来进食的时候。严世翰觉得自己心底的那股父爱, 好像瞬间得到了拔高升华。
难怪会有那么些父母,在见到孩子天真无邪的双眼时,就觉得心底软作了一滩水。
不管是孩子要什么, 只要从他口中说出来,都一定会尽力去满足。
严世翰对上容枝的双眼,动了动唇,迫切地想要说点什么。
可是说点什么呢?
育儿手册上也没写啊。
严世翰对自己在育儿方面的生疏,感觉到了微微的焦躁。
……
容枝觉得严世翰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