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铮又有些挪不开。
病房内的气氛陡然化作了一团浆糊,凝滞得推也推不开。
太怪异了。
好像陷入了莫名的紧张中。
容枝眨巴了下眼,手指不自觉地蜷了起来。
“你……腿还酸吗?”低沉的嗓音突然在帘子后响起。
气氛霎时被打破,空气又被推开来,自由流动。
容枝转头看去,就见简峻一从帘子后探了半个头出来,他身上穿的还是昨天那件羽绒服,看上去稍微有点皱巴巴,像是睡觉的时候根本没有脱下来一样。
“谢谢简神的药,不酸了。”容枝歪头笑了笑。
“嗯。”简峻一低低地应了一声,又抬手拉了拉帽檐,然后躲回了帘子后头。
这会儿正好严世翰回来了。
他瞥见容枝的笑容,忍不住小声嘀咕:“小骗子,前一阵还说很喜欢我演的戏呢,对我怎么没这么好……”
但话说完,严世翰又忙收敛起了满面的酸意,走到容枝的跟前去,摆出标准的老父亲式慈笑:“早上喝过温开水了吗?”
“还没有刷牙。”容枝伸出舌头顶了顶自己的牙齿。
真跟花栗鼠一样。
严世翰忙将自己那颗被萌到乱jb颤的心,往下按了按,以此平复激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