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系在了千钰身上。”苍霁苦笑道,“这可真他妈的说不清了。”
净霖自是不能如实相告,便道自己有只铃铛养成了精,喜好随人,他们捉了许久,如今正在千钰身上。
华裳信不信尚且两说,只是她似有为难处,正需外援,便道:“千钰眼下不在此处,你即便寻到了他,也认不得他。”
苍霁忽然问:“前几日才见得他,今日便已离开了吗?”
“你们见他那夜已是一月前。”华裳说,“你们二人糊涂了么?”
净霖道:“那他去了何处?”
华裳目光转向喜言,小狐狸们立刻垂帘合门。华裳说:“先且不论他去了哪里,我只问一句,那铃铛你们是要定了吗?”
苍霁说:“要定了,姐姐有难处吗?”
华裳翘腿倚把手,羽扇搭面,只拿眼凉凉地看着净霖,道:“难处倒不至于。只是觉得这位眼熟得紧,似是在何处见过,心儿更慌。这位该不会是上边的人吧?”
净霖薄唇延笑,桃眼微挑,将东君的神态仿了个七八分,说:“您瞧我灵海空虚,哪做得了神仙?”
华裳细细打量:“像东君,又不似东君。你仿谁不成,偏偏要学这天上最难学的一个。我见你灵海不是空虚,分明是重创未愈,如同好缸缺了口,只管流不经存。”
“天上没有我这号人。”净霖说,“您看这肥鱼的成色,便知必是个妖怪了,自家人。”
华裳说:“你们欲找千钰,可他确实不在此处。”
“他离京了?”苍霁问道。
“他恩怨未了,离不了京。”华裳面色微沉,说,“况且京都外围已由分界司围了,他哪里走得掉。梧婴借尚未授封为神的空隙,出入京中,不正是为了找千钰。”
“他在京中。”净霖神色微变,“他在报仇?”
华裳说:“凡人杀了他的心肝,便指望凭靠神仙的庇护逍遥在外?不错,他就是在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