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霖便说:“什么?”
苍霁侧看他,说:“不正是你吗?”
净霖一滞,继而沉下了心绪。
“此地不宜久留。”苍霁说,“临松君可比我意料之中的更加招人稀罕。”
“不论晖桉目的何在,他都得先处理京都的烂摊子。”净霖说,“笙乐女神身躯半入邪魔之口,此事远比捉住你我二人更加迫切。”
“话虽如此,难道你我二人便要日夜守在这里,守着他们?”苍霁回身,见屋内寂静,也不知楚纶是否还在候着。
“你大可把他二人当做树。”
“树?”
净霖沿阶而下,环视这荒废别院,说:“对方费了这般周折布设下楚纶,必然还有别的用途。如今他在你我手中,这便叫做守株待兔。”
往后几日,楚纶便于屋内养病。他为着病气,对自己下了狠手,现下想要调养着实要费一番功夫。乐言醒后欢时少,除了替楚纶煎药喂药,便坐在檐下对着一院萋草发呆。
苍霁盘腿坐在屋顶,手持钓鱼竿,垂挂着小草精,晃在空中逗弄一院叽叽喳喳的小精怪。
“你怎不与别人玩。”苍霁轻撞石头小人,石头被撞得从屋顶骨碌地滚了一圈,险险地止在屋檐,又走回来坐下。
它也盘腿而坐,还撑着首,不知在盘算什么。
苍霁一抖竿,那小草精便吱吱的哭。院中一众长腿奔跑的精怪们各个都生得虎头虎脑,仰高头一起发出惊叹声。
檐下的乐言叹气,石头也跟着叹气,苍霁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说:“这人怎么回事?楚纶活得好好的,又没给左清昼偿命,他干什么整日叹气,搞得我也浑身不舒坦。”
石头摊开双臂,倒在瓦片上,露出一种同样不舒坦的表情。
“待这些事情解决了。”苍霁说,“我带你去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