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朗怕误伤友军,最后只敢让他们捡把手枪做防身用,反正退开200米,再神的枪手也不能用手枪与步枪对抗。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正常,新队员们一个一个地突出去,即使慌乱,也都战术严谨,何确远远地用望远镜看着,眼神贪婪,看到好苗子,总是嫉妒的。
轮到徐知着的时候,夏明朗多加了一个环节。徐知着在半道上遇到被迷药麻倒的沈鑫,起初徐知着试图带着沈鑫一起跑,但是很快就发现力不从心,沈鑫身高185,体重接近90公斤。徐知着即使体力过人,也没有办法背着他一起做动作,敌众我寡追得太紧,徐知着最终还是把沈鑫暂时藏起来,独自逃亡。
夏明朗听着郑楷用电台向他通报结果,何确若有所思地看向夏明朗,夏明朗感觉到那种审视的目光慢慢转头。
“你想要一个怎样的结果?”何确问。
夏明朗想了想,却笑了:“我也不知道。”
其实问题的关键不是结果,而是,你会如何判断各种结果,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人也不是非好即坏。有时候也会犹豫,这样费尽心机的剖开一个人,是不是必要?把别人砍得如此血淋淋,是不是有足够的理由?
夏明朗苦笑,牙齿磕在下唇上磨了磨,有点疼。
是的,无论是否必要,他也只能这样做下去。
除了极限的恐惧与痛苦,还有什么足以祭奠极限的忠诚与信任?
出乎意料之外的,虽然人人都在暴怒,追打狂骂,但是唯一那个客客气气地向着何队手下的兄弟们握手道谢的牛人,震惊了全场。方进这回真的是连骨头缝里都在冒冷气,跑去向夏明朗报告的时候连腿都是软的。
那疯子,这回,真的玩大发了。
陆臻独自呆在原来的那个房间里,别的地方都在鸡飞狗跳,只有他的跟前没有人,没人敢往他面前站,怕瘆得慌。
夏明朗此刻其实也很怕在他面前出现,只不过,他是队长,他躲不开。
陆臻靠墙站着,摇摇欲坠,他身心皆疲,到现在还能笑,不过是赌着一口气。
“我想我应该走,不是么?您对我的计划失败了。”他不知道说出这句话心里是什么滋味,说不出来,愤怒?遗憾?留恋?期待……真的,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