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闭上了眼睛,用手按了按眉心——当他再睁开眼的时候,眸中的光亮已经全部消失,取代而之的是如墨般的黑暗。他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姿态,冷冷地说:“你留在那里,我马上过来,其他人去追。”
——如果给他自由的代价是这个,那么还不如彻底将他折断羽翼,囚禁起来。
——再也没有下次机会了,林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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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欧某岛国,下午三时,一辆黑色轿车内。
身着黑色大衣的男人风尘仆仆,有些疲惫地屈臂靠在窗上。他显然已经很久没好好睡上一觉了,眼眶下的黑眼圈乌黑发青,但男人丝毫没有要去遮掩,或者休息一下的意思。
他正在打电话,与国际刑警联络,对方正在说一些事情的进展。
这时有人扣响了车窗,男人对着手机简单地说了两句话,便挂断了手机,随后他微抬起下巴示意窗外的人进来——那人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坐进了宽阔的车内。
来者边将一叠文件交给男人边说:“祁总,这是前些日子拍到的秦安的照片,就在那儿——”
他指了指最上面的那份地图,地图上的地点被用红笔画了个圈儿。
祁南抽出那份地图,又翻阅了下面被打印出来的一张又一张的照片,在看到最后一张抓拍的别墅照片的时候停下了手:“就是这儿?”
他的声音已经不复初时的磁性,因为长期的低压,祁南现在说起话来有些沙哑。
那坐进车里的那人点了点头,继续把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秦安几乎每天都会去那儿一次,时常会留宿……”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祁南的手指已经将照片的边缘握的发皱。
在突然的寂静里,男人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放下了照片。祁南按下按钮拉上了车座前的隔板,对前方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道:“去机场。”
——再等一会,就一会,他马上就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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