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罗罗:“……”这话怎么这么熟悉。
“可是,先生都没有和我住过一次房间。”吴阻四说,“你不过才来几月凭什么就这么特殊,我真的好嫉妒你。”
这些场景和台词是如此的熟悉,白罗罗终于想起,林昼眠的后宫,哦不,外门徒弟之一吴推三也说过同样的话,大概还和吴推四露出的是同一个表情。
白罗罗:“……不然我们换换?”
吴阻四说:“你为什么如此不知好歹,先生都提出来要和你住一起了,你居然还不乐意?”
白罗罗说:“我没有不乐意……”
吴阻四说:“那你为什么要换?”
白罗罗觉得自己头都大了,他道:“你说你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别扭什么呢,你那么喜欢先生就去告诉先生啊,不然先生怎么知道你喜欢他呢?”
吴阻四:“……”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
“爱,就是勇敢。”白罗罗正义凌然的对他说完,然后低头继续收拾东西。
吴阻四:“……”
屋外的雪大片大片好似鹅毛,一行人做好准备后终于出门了。
秦家的人走在最前面,林昼眠和他两个徒弟在中间。按照秦水的话就是,你们可以有事,但是林昼眠不能少一根毫毛。
因为下雪,山路变得格外难走。
白罗罗用棍子撑着身体,一步步的挪着,反倒是林昼眠显得游刃有余。白罗罗一边走,一边想,他们家怎么会把人埋在这深山老林里,简直太可怕了,况且逢年过节烧香什么的不怕引起森林大火吗——不得不说,白罗罗思考问题的方式相当符合社会主义价值观。
大雪影响了行进速度,等到众人到达墓地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白罗罗终于看到了秦家人的陵墓,这陵墓上的土已经被挖开,露出下面用大理石封闭的墓穴。
墓穴上方则盖着一个用树枝搭起来的遮雪的棚子,看起来已经快要被雪压塌了。
林昼眠走了过去。
秦水跟在他后面,道:“现在开吗?”
林昼眠说:“开。”
于是站在身后的几个秦家子弟便上前将墓地上方的青石板起了起来。随着青石白逐渐被抬起,一抬棺木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白罗罗眼里流露出惊讶之色,他发现这棺木周围竟是流淌着一层薄薄的黑水,按理说现在温度这么低,这层黑水应该早就被冻成冰了,但白罗罗却感到它仿佛在缓慢的以顺时针的方向流动,就像一个黑色的漩涡。
“cao。”见到棺木这景象,秦水骂了句,他道,“林大师,您说这黑水没棺,到底多久了。”
林昼眠沉默片刻,似乎在掐算什么,然后回答:“不久,一年多。”
“还好还好。”秦水叹气,他道:“还好我请了您来帮我们家看看,您是看出祖坟出了问题,不然我他妈的找谁哭去。”
大概也是这一年间,他们家的人开始断断续续的生和水有关系的怪病,其中一个居然开始对清水过敏,碰一下身上就像被烧灼一般红一大片,而且有疼又痒。
“可以起棺了么?”秦水满脸都是雪花,他问道。
“等等。”林昼眠从怀中掏出了他在夏市里收的那个极阴罗盘,然后小心的将那罗盘放在了棺材的中间。
罗盘一离手,空气瞬间又冷了好几度,白罗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但他的目光却舍不得从林昼眠身边移开片刻。
只见罗盘刚被放下,围着棺木缓缓流动的黑水如同凝固了一般。
“起棺。”林昼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