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徐洛闻,裴澍言和谭嘉应这几天也没踏踏实实吃过一顿饱饭。
三个人风卷残云,把一大桌菜消灭得七七八八。
吃饱了就犯困,回去的路上,谭嘉应呵欠连天。
路过一个水果店,徐洛闻进去挑着买了几样。
到了酒店,谭嘉应先回房,裴澍言把徐洛闻送到房门口,说了声“晚安”,转身要走,手却被抓住了。
“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徐洛闻看着他,“我不想一个人。”
裴澍言沉默片刻,问:“以朋友的身份,还是以男朋友的身份?”
徐洛闻低声说:“朋友。可以吗?”
裴澍言若有似无地叹口气,说:“你知道的,我永远没办法拒绝你。”
徐洛闻微微笑着说:“谢谢。”
裴澍言说:“我先回房间洗漱,一会儿过来找你。”
徐洛闻点头:“好。”
刚进房间,六耳便叫着跳过来,徐洛闻蹲下来,打开塑料袋:“喜欢吃什么你自己挑。”
六耳挑了一串香蕉,抱着跳到了桌子上。
房间被打扫过了,他在雪山上穿过的衣服、鞋子、用过的东西全被丢掉了,床单被罩也换了新的。
换上睡衣和拖鞋,去浴室洗脸刷牙。
等他从浴室出来,门铃刚好响了。
徐洛闻过去开门,看到门外的裴澍言,顿时有些尴尬。
因为裴澍言和他穿了一样的睡衣,情侣款。
裴澍言解释:“我出来得着急,随手拿的。”
徐洛闻没接话,闪身让他进来。
裴澍言走进房间,径自上床,习惯性睡在右边。
他睡右边,徐洛闻睡左边,几年来一向如此。
徐洛闻跟着上床,裴澍言问:“关灯吗?”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灯被关上,室内漆黑一片。
六耳不安地小声叫唤,叫了一会儿也没了声音。
寂寂无言许久,徐洛闻小声问:“你睡着了吗?”
裴澍言嗓音低沉:“还没。”
徐洛闻沉默片刻,说:“你能抱着我睡吗?”
裴澍言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徐洛闻头枕着他的胳膊,背靠着他暖融融的胸膛,闻着熟悉的味道,总不安稳的心终于踏实下来,闭上眼,沉沉睡去。
睡到半夜,徐洛闻被一声叫声惊醒。
“裴澍言?”他在黑暗里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