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澍言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徐洛闻笑着说:“这有什么好着急上火的,让酒店帮你把戒指寄回家不就行了吗,发个加急快递,明天就能到。”
谭嘉应忙说:“那寄你家去,不能寄我家,肖想最喜欢拆我快递了。我今天也不回家睡了,去你家睡。”
徐洛闻说:“行。”
不等他们打电话过去,酒店的电话先打过来了。
打的裴澍言的手机,他接听之后把手机转给徐洛闻。
徐洛闻报上他家的详细地址和手机号码,又要了兰海的微信号,打算用红包把邮费转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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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耳回到山洞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到了正当间。
它坐在洞口歇了一会儿,起来往里走。
路过那一大滩干涸的血迹时,它战兢兢地绕开,然后跑得更快了。
一直跑到山洞的尽头,六耳才看到白狼。
白狼维持着狼身,正泡在水潭里。
周遭的水都被它的血染红了。
六耳蹲在岸边,大声叫唤。
白狼睁开眼,朝它看过来。
六耳开始不停地叫唤,就像人在不停地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六耳终于停下来。
白狼变成人身,游到岸边,上岸。
他赤身裸体,身上的弹孔还在往外渗着血。
白狼一共中了四枪,左肩、右胸、下腹和左腿。
他用手将左肩和左腿的子弹生生抠了出来,右胸和下腹的子弹太深,他只能将它们留在体内。
白狼吃力地穿上衣服,背上包,朝六耳招招手,转身朝山洞走去。
六耳急忙跟上。
出了山洞,白狼径直往山下走。
他在雪山上生活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下山的捷径,即使身受重伤,也比一般人走得快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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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个半小时的飞行,飞机降落在C市。
明明只离开十几天,徐洛闻却觉得像是离开了十几年,生出一种物是人非的奇怪感慨。
“我得马上去医院,”裴澍言低头看手机,边走边说:“嘉应,你送洛闻回家吧。”
“没问题,”谭嘉应说,“你忙你的去吧。”
裴澍言又对徐洛闻说:“我忙完了就去看你。”
“不用,有谭嘉应陪着我呢,”徐洛闻说,“忙完你就回家休息吧,你这几天已经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