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洛闻手忙脚乱地脱掉衣服,冲进浴室,打开水龙头,也不管水是冷是热就站在了花洒下。
刚才的梦什么都说明不了,徐洛闻告诉自己,只是因为他太久没做了,仅此而已。可是……为什么是白郎?为什么他会在梦里回吻他、配合他?下面又有了抬头的迹象,徐洛闻立即把水龙头调到冷水,冰冷的水兜头浇下来,瞬间把星星欲火浇熄。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徐洛闻冻得直抖。
赶紧穿上衣服,又蒙着被子暖了会身体,见太阳已经高高升起,便拿上手机和钥匙出门,开车去李彦家接咩咩。
到了小区门口,他下车给李彦打电话,李彦让他稍等,没一会儿便抱着咩咩出来了。
接过咩咩,亲亲蹭蹭,安抚好小崽子,徐洛闻才问李彦:“去上班?”
李彦点头:“嗯。”
“我送你吧,”徐洛闻说,“有话跟你说。”
“好,”李彦说,“刚好我的车今天限号。”
早高峰堵得厉害,车辆龟速前行,倒很适合聊天。
徐洛闻说:“咩咩昨天乖不乖?”
“乖得很,”咩咩正窝在李彦腿上,咬他西服上的扣子,“我变成狼跟它玩,一会儿就跟它混熟了。”
徐洛闻突然想起来:“对了,我之前还想着跟你学兽语呢,好学吗?”
李彦笑着说:“这个还真学不了,是天生的。”
徐洛闻失望:“好吧。”
李彦说:“有白狼在,你也用不着学兽语。”
徐洛闻说:“他是他,我是我,我跟他没有关系。”
李彦说:“我还以为你们在一起了。”
徐洛闻沉默两秒,说:“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为了躲开白郎。”
“啊?”李彦一怔,“不至于吧?”
徐洛闻有些羞于启齿,但这件事李彦是最合适的倾诉对象,他咬咬牙,说:“最近我的身体变得很奇怪,只要白郎靠近我,我一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就……就会发情,像吃了春药一样。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李彦俊脸微红,说话也有些磕巴:“不……不知道,我还没……没有……”
徐洛闻惊讶地看向他:“你该不会是想说,你还是处男吧?”
李彦的脸更红了,特别小声地“嗯”了一声。
车厢里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安静了一会儿,李彦咳嗽一声,小声解释:“我爸管得严是一方面,最主要是因为狼人一生只会有一个伴侣,一旦在一起就是一辈子,直到死亡把彼此分开,所以我们不会像人类一样随心所欲地恋爱分手,更不会轻易动心。”
“一生只爱一个人,真浪漫。”徐洛闻突然有些怔怔。他想起白郎,想起白郎用笨拙地语调说:“我,喜欢,你。”白郎为什么那么轻易就认定了他呢?
李彦说:“刚才的问题,你还是去问我爸吧,他肯定知道。”
徐洛闻点头:“好,”正好他也要找李潭说白郎的事,“送完你我直接去医院找他。”
李彦说:“还没问你,昨晚后来怎么样了?”
徐洛闻说:“我们去了一个建筑工地,在那呆了一晚上,等白郎酒醒之后恢复人身就回家了。”
李彦点头:“幸好没出什么乱子。”他从背包里掏出手机和钱包,“这是白郎的手机和钱包,我从他崩裂的衣服里捡的,你还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