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赵井泉把他迷晕后带到了郊区的一栋烂尾楼,手脚都被绑住,无法反抗,无法逃脱,他想起赵井泉把他摁在墙上,用刀刺他的肩膀,然后……然后……记忆戛然而止,脑海一片空白。
他动了动手脚。
咦?绳子都被解开了。
反手去摸肩膀,那里一片光滑,没有伤口。
他陡然意识到自己是裸着的,摸了摸身体其他部位,未着寸缕。
难道……他被姓赵的畜生给……
不,姓赵的被他一脚踹成了太监,没那功能了。
而且除了觉得僵冷,身上哪儿都不疼。
他摸索着想站起来,谁知道腰刚直起来一半就被碰了头,顿时疼得眼冒金星。
伸手去摸,好像是一堵倾斜的墙?
往四周都摸索了一遍,全都被堵死了。
难道是这栋烂尾楼塌了,倒塌的墙体把他围困在了这方墙角?
可是楼为什么会塌?
难道是地震了?!
如果真的地震了,不可能只震这一片,那谭嘉应和咩咩……
不,不会的!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谭嘉应一定急疯了,在到处找他吧?
白郎有没有来N市?
如果来了,知道他不见了一定也很着急吧?
徐洛闻全凭猜测懵懵懂懂地弄清了自己此时的处境,又被自己的猜测搞得焦虑又惶恐。
他可能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没有人知道他在哪儿,没有人会来救他。
就算谭嘉应他们查到他被赵井泉绑来了这里,他们又怎么把他从二十层楼高的废墟里挖出去?
好冷,好饿,好渴。
他蜷缩起来,光裸的脊背紧贴着粗糙冰凉的水泥墙面,用力抱紧自己。
“有人吗?”徐洛闻试探着喊了一声,万一有人能听见呢,“赵井泉?你还活着吗?”
侧耳去听,寂静得没有一点声音,就连风声都没有。
失望地叹口气,把头埋进膝盖里。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在凝滞的空气里嗅到了一丝丝血腥味。
猛地抬起头,缓慢且深入地闻。
他扶着墙站起来,头触到了墙,小心地移动。
突然,扶墙的手触到了一点黏湿。
把指尖放到鼻端轻嗅,是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