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洛闻被喂得不好意思,频频朝他使眼色,但白郎没看见似的,依旧喂个不停。
他听到邵绮敏小声同白成礼说:“你看那俩人,跟谈恋爱似的,腻歪的哟。”
他又听到白成礼小声吐槽:“正经谈恋爱的都比不上他们黏糊。”
徐洛闻臊得耳朵都红了。
是啊,他和白郎现在还不是正经谈恋爱呢,他们还没清楚明白地确立恋爱关系,就自然而然地做起了只有恋人之间才会做的事。
徐洛闻想,没必要再等了,他已经看清了自己的心,也是时候让白郎知道他的心意了,然后名正言顺地、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让白成礼知道,也让邵绮敏知道。
忙了一上午,吃过午饭,继续有条不紊地忙活,剁饺子馅,包饺子。
徐洛闻一边包一边教白郎,白郎学东西特别快,包了几个残次品之后就包得像模像样了。邵绮敏擀皮,三个大男人包,配合得相当不错。半下午过去,包了得有三四百个饺子,全冻在冰箱里。
离晚饭还有点时间,忙了一天的几个人终于可以歇口气,坐在院里喝茶聊天。
日头已经西斜,院子里半明半暗。
日光已经没什么温度,但也并不觉得冷。
这是一个温暖的冬天。
晚饭自然是吃饺子。
一人一大碗,必须吃完。
徐洛闻吃一半就觉得饱了,偷偷把剩下的一半拨到了白郎碗里。
吃完饭,徐洛闻和白郎去院子里放烟花。
大的不让放,只能放小的。点燃,“咻”的一声,飞到和枣树差不多的高度,在夜幕里炸开一朵缤纷花火,一朵紧接着一朵,红的,绿的,蓝的,没什么好看,放的人却很开心。
白成礼站在门口问:“小闻,会打麻将不?”
徐洛闻笑着答:“会,不过打得不好。”
“别放了,来打麻将,”白成礼说,“春晚快开始了,边打麻将边看春晚。”
白郎不会打,得现学。
连输了十几把之后,开始大杀四方,把刚才输的钱都赢了回去,徐洛闻佩服得五体投地。
“白叔叔,”徐洛闻说,“我觉得你有必要带白郎去测一下智商,他有可能是个智商爆表的天才。”
打麻将打到十点,白成礼和邵绮敏熬不住睡觉去了。
徐洛闻和白郎也回了屋,并排躺在床上,咩咩窝在他们中间。
“你困吗?”徐洛闻问。
“有点。”说着打了个呵欠。
“困也不能睡,”徐洛闻说,“要熬到十二点,放挂鞭炮才能睡。”
白郎“喔”了一声,侧身面对着他,说:“那你亲我一下,让我清醒点。”
徐洛闻急忙捂他的嘴,压低声音说:“你爸和邵姨在隔壁呢,你小点声。”
白郎顺势亲一下他的手心,徐洛闻痒得肝儿颤,赶紧把手收回去。
白郎凝视着他,伸手过来,用指腹细致地描摹他的眉眼,鼻子,嘴唇,最后将手覆在他脸上,轻柔地摩挲着,声线低沉地说:“第一次在雪山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现在依旧这么觉得,但我明明没可能见过你,真是奇怪。”
徐洛闻说:“这叫‘海马效应’,人在现实生活中会突然觉得一些人和事似曾相识,这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