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琪只改造了他的外貌,芯子里他还是那个又纯又轴的呆萌。看书的时候眼睛里只有书,看路的时候眼睛里只有路,看人的时候只会读脸,不解风情。
可恰恰是这样美少年的外表,纯稚的内里,反而让他迸发出不一样的反差萌,他不知道自己有多招人,只是觉得好像自己最近运气很好,总是有很多陌生人愿意帮助自己。除了萧骏,其他人在他眼里好像没有性别之分,有一次在食堂一个人吃饭的时候,一个又高又帅的男生端着餐盘来拼桌,跟他搭着话聊了很久,他知道了人家的院系,知道人家是羽球国家二级运动员,甚至知道人家是独子,老家是哪里的。
那个男生几次递出了试探的话头,却发现董喜双根本听不懂接不上。于是以为他是个直的,意兴阑珊地走了。
董喜双还在纳闷聊得挺开心的怎么说走就走了。抬起头来时发现周围人很少,根本没必要拼桌,到这程度了还是没明白,只是回想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不礼貌的话得罪了人家了。
纪念琪约董喜双晚上在湖边见面,说有东西给他。
他到了约定地点找了半天没找着,打电话顺着熟悉的电话铃声才发现人躲在两棵大树遮着的石椅子上,抽着烟在发呆。
纪念琪刚接完家里的电话,心情低落得简直有一头扎进湖水里再不醒来的冲动。
小双知道他总是心情不好,吸烟的时候心情尤其不好,因此只在他身边坐下,默不作声地陪伴着。
纪念琪紧吸几口,抽完了最后一点烟,用手扇了扇周身的烟雾,捻熄了烟蒂放进随身带着的一个小小的金属盒子里。
他勉强打起精神,从书包里掏出一个袋子:“给你,好吃的。”
小双立刻接过来:“是什么?啊!松子!”
他剥了一颗塞进嘴里,嚼一嚼:“嗯,好好吃啊。”
纪念琪侧头看着他:“真羡慕你。总是无忧无虑的,有点吃的就开心得什么似的。”
他手臂撑着身体仰头看梧桐树已经转黄飘落的大叶子。
“琪琪,你们,呃,我是说你觉得我怎么做你才能高兴点呀?”
“嗯,还能看出来我总是不高兴,没白疼你。”
小双用他那口好牙嗑了一小把榛仁和松子放进纪念琪手心儿里:“你为什么总是不高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