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的两只鬼,一只满脸委屈,一只冷若冰霜,谁欺负谁似乎一目了然。
“楚楦先生,我只是叫他帮忙剪香菇,他却对我说,我不配叫先生二字……这是什么道理……”鬼奴满眼无奈地看着楚楦,这次是完全自己着理。
楚楦听了脸色凝滞,他去看霍云深,而对方依旧那副模样,不解释也不理会。楚楦深知霍云深对自己有种变态的占有欲,并不敢安慰鬼奴,他对鬼奴说:“我替他跟你说声对不起,你别放在心上。”同时拿走桌面的香菇:“这个我来做就好了,厨房的事很简单,其实一个人就可以。”
“先生……”鬼奴不甘心,就这样完了?
“对了,请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我媳妇喜欢喊我先生,旁的人这么喊他会生气。”楚楦解释完,回头剪香菇去了。
鬼奴仔细想了想,然后不可置信地看着霍云深,他的嘴巴张了又合。
就跟大白天照了镜子似的,惊讶得不得了。
“先生一个人即可,你出去吧。”霍云深端坐在那,有一股正室之风,愣是让鬼奴不敢质疑。
回头看了看楚楦,他正在忙碌,鬼奴又低头想了想,一声不吭地出了门。
霍云深从一开始就憋着的一股气,因鬼奴而来,也因鬼奴而去。但其实真正发挥效果的,还是楚楦的那一句喜欢,如同定海神针。
“你把人家赶走了?”楚楦一边做菜,一边说道:“只是一个称呼的问题,他又不是故意的。”
先生在现代社会,属于烂大街的称呼。
不懂霍云深执着什么。
“先生。”
久违的称呼,令楚楦切菜的菜刀停在半空,过了一会儿才若无其事地切下去,剁剁剁:“给你做一道剁椒鱼头,你没吃过的。”
“我不吃辣。”霍云深抿唇,从这时候开始,柔柔的光芒自眼眸深处重新绽放。
“又不是叫你真正吃。”楚楦还是挺气他的,在略吵杂的声音里唠叨:“霍云深,我挺不容易的,你应该体谅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