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怎么做?”白言郞斟酌着回答,不敢将话说的太满,到底之前的错误情报让他对白管家产生了一定抵触,但如今没有任何依靠的自己只能听从对方。
白管家侧脸,在仔细听着什么,然后缓缓转过来对着白言郞摇了摇头。
白言郞也停止了即将要开口的话,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打开了。
第15章 法则14:救赎
开门的自然是阮绵绵,看着屋内的两人,他慵懒的勾起一丝笑意,似噙着一抹讥诮,一手撑在门板上,完全看不出刚刚那个虚弱无力的摸样,如果转一个身就能发现那镂空残留着衬衫布条的后背了,执刑的零拿捏的很准,衬衫正面连一丝皱褶都没有,只是背后半真空,但正处于精神高度紧绷的屋内两人是没有机会发现的。
“白管家还真关心我这新来的弟弟,也不怕有人担心你关心过度?”按理说目前为止,除了白霄没有人知道白言郞的身份,被阮绵绵这么轻易一带,知道真相的白管家完全没注意,顺着阮绵绵的话说了下去。
“大少说笑了,我是受主的吩咐前来为这位客人添一些办置,再了解下吃饭的口味,让宾主尽欢!”白管家的话里话外都透着对白言郞的生疏,甚至是将对方当做外人来看待。其实对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大少他还是有几分真心的,但这一切和白言郞这个亲孙比起来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白言郞的母亲是白管家失散多年的女儿,这一切像是冥冥之中注定的,让亲孙又回到了自己身边,即使这个秘密他打算带到坟墓里去。
“呵,那就好好招待吧,我还要去看下二弟。”阮绵绵不置可否,要不是得到了白展机的记忆,他还真不知道这位白管家的演技出神入化。
见阮绵绵要离开了,那种像是掌控全局一般的气势也要撤走,白言郞两人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总算要走了。
他们都没有发现,原本有些轻视的人,在不知不觉间已完全变了个样,甚至不敢在他面前造次,这也要全赖阮绵绵的演技挥发和那神秘感,每个人对未知的东西总会恐惧,白展机前后差异让人不得不认为,这个男人一直在扮演纨绔子,而且扮演的骗过了所有人。他们自己给自己建立了一道心理防线,认为对方是强劲的敌人,在真正面对的时候,单是气势就弱了一大截。
“哦,对了,白言郞,希望你晚上不会寂寞难耐爬上我的床!”阮绵绵溢出了嘲讽的笑意若有似乎的打量了眼白言郞,毒舌的天赋,把人气死人不偿命就是从疯狂情圣的因子里提炼出来的,融合入了阮绵绵的学习范围内。
阮绵绵的话暗指一开始白言郞对他的种种若有似无的诱惑,讽刺对方有多么饥渴难耐。
一想到这多个月来对方都将自己当做一个笑话看戏,白言郞就觉得脸孔火辣辣的。那恶毒的嘲笑在白言郞耳边如同回声,一遍遍的循环播放,他气的脸色发白,指着早没人迹的门外,却一句都说不出口,只是心中怨毒更深,他一定要把阮绵绵从高高在上拉下来。
阮绵绵要去见的是被白家遗忘的人,似乎所有白家人还是外人都刻意不会提起此人,白家还有一个二少,白展机小一岁的弟弟——白廉桦。
白廉桦有严重的自闭症,从小就被送入了疗养院。小小的孩子一个人被关在让人会发疯地方,难免越来越孤僻,随着医生长年累月的治疗逐渐有转好的迹象,但却一直待在那里从没被人提起过,直到白展机知道了这事,才将弟弟从疗养院里接回了家,但也是离主宅院落较远的一个2楼小院里,如同刻意被白家隔离,白霄也从没表现出对这个儿子有承认的意愿,于是白廉桦就这么日复一日的等着他唯一的救赎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