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廉桦并不想放过他。
倏然,也许是对危机的直觉,阮绵绵睁开眼,冰冷的视线看向白廉桦。
他的夜视能力还不错,只见二少接过一个士兵手中的针筒,微光中,那针筒冰冷的光芒上挤出了一滴晶莹水滴。
阮绵绵的心凉了半截,他也许等不到白家的援兵了。
“哼。”痛哼出声。
也许因为大少本能挣扎,那两个士兵发狠按住了绵绵。
“叫你们轻点,让我再重复一次,就从这里跳下去。”二少有些动怒。
这里可是距离地面起码有8千米的高度,摔下去还能有活路?
“哥哥,别紧张,很快就好。”面对绵绵,二少的语气温柔得骇人。
“这是什么?”
没等到回答,阮绵绵感到脖子上的经脉一阵刺痛,冰凉的液体沿着血管缓缓蔓延开来,渐渐眼前开始模糊,思维也迟钝的想不起任何事情。
最后的记忆,是喷在脸上灼热的气息和绞入口腔中的舌,攻城略地般的将他吞噬。
——
白霄感到身子很沉,他记得自己护着展机逃到了一个仓库的出口,然后,没有然后了。
等他解决完回来,就看到展机倒在血泊中,青白的肤色隐隐透着死尸才有的尸斑,裸露的肌肤开始腐烂,展机的胸口开了一个大大的血窟窿,可能已经有些日子了,那血早就结了茧发了黑,还透着一股恶臭。
一阵锥心刺骨的痛好似将所有神经拽进拉扯,强烈的痛楚让他面前一阵阵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