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霄比起来这个继承人过于黯淡,没人想到他的武力值已经这么惊人,即使留下来的白家护卫也都一个个目瞪口呆。
却没有人上前阻止,他们都可以想象绵绵的崩溃。
事实上,白霄从没受过那么重的伤,每个人心里都像是化不开的黑雾,像是这连绵不断的暴雨。
雨滴打在他们身上,又麻又痛。
“大少,现在不是惩罚他的时候!”白瑜,是唯一敢直言的人,也因白霄的信任,他被委派照顾大少。
言下之意,白霄的手术才是最重要的。
也许听到了,也许没听到,绵绵最后还是松开了力道,医生脱离一般跪趴在地上,咳嗽从喉咙口呼啸出来,半响才颤颤巍巍抬头,入目的是绵绵居高临下的眼神。
像是要洞穿人的犀利,“他,不可能死。”
这个画面,直到很多年后,还在医生的记忆里,那是第二个让他生不起反抗之心的男人,他似乎看到了白爷,一个真正的统治者。
年轻,强大。
午夜,暴雨间歇。
急救室门外,绵绵默默的坐在椅子上,面色沉凝如水,从拧成一股的刘海上,雨滴凝结掉落在他紧绷的握拳手背上,划开滑落在同样湿透的西裤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术室上的红灯在静谧昏暗的通道上显得格外刺眼。
倏然,红灯变绿。
绵绵突地站了起来,推车出来的医生在看到大少时,像是被噎住了喉咙,沉重的闭上了眼睛,双唇抖了抖,抿起了嘴角。
绵绵的动作就像卡壳的机械,一点点转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