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遵从本能牢牢抱住捧在他面前的温暖。
怀里是还没缓过神的刘逸清,绵绵犹豫的停顿了会, 身体和心理本能排斥着, 最后白霄被他折腾一整晚疲惫的睡脸又一次让他几乎克制不住推开怀里的人。
白霄根本不可能在别人面前真的沉睡, 他那时的确折腾的狠了, 他入魔了, 白霄的身体让他根本停不下来。
又怎么可能豪不动容,人非草木, 他放不下,也拿不起。
这是第几次了?他不想去数, 却一次次提醒着他, 曾经怀里躺着谁。
但他唯一能保护的,只剩下心而已了。
自厌的情绪和难言的痛让绵绵硬生生压了下去, 感性从来不该左右他的思维, 他已经不再是藏在白霄阴影里的小可怜了。
停顿只是转瞬, 他告诉自己应该尽快习惯,不能再让那个男人影响他的判断了,那是对刘逸清感情的亵渎。
配不上刘逸清的是他, 害怕被抛弃的也是他。
他永远都不想让刘逸清知道他丑陋怀有目的的心理。
如果要骗,就骗得深一点,真一点,一辈子。
绵绵感受到怀里的人颤抖,犹豫化成了坚定拍向阿清的背,眼神中的迷茫渐渐化成了专注,倾注了他所有的温柔:“找到你母亲了,应该开心才对。”
温热的气息吹得刘逸清整个人都快软了。
刘逸清曾经是被密密麻麻的刺包裹着的刺猬,但有一个男人却不嫌麻烦,一根根拔下来,给了他包容和理解。
紧紧的抱着,深怕一松手眼前的人就不见了。
世界上,再也没有另一个人愿意这样耐心对他。
他自以为这段感情恐怕是他一生的追逐,他以为会很累,但莫决商却都考虑到,无论是他不经意说出的对欧天齐他们的担心,对远在异国他乡亲人的安危感到不安恐惧,都记在心里,为他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