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又响了起来,丁子乐还有完没完啊!
“不是都跟你说了吗!”丁子跃按了下接听键就是一句。
“火气这么大啊。”周勋那有点懒,但还是挺温柔的声音传过来的时候,丁子跃觉得自己鼻子酸成了山西老陈醋。
“干嘛啊?”他仰着头使劲儿把眼泪逼了回去,“忙里偷闲啊你。”
“是啊,见不到你真是好寂寞。”周勋没继续问他究竟怎么了,而丁子跃知道这个老狐狸肯定也猜出了几分,“你有时间吗?要不来我这儿住段时间吧。”
“干嘛?”丁子跃挺疑惑,“我到你那儿去啥也不能做啊。”
“就歇着,帮我收拾收拾屋子也好。”周勋继续,“忙起来好几天没收拾屋子,我都怕不能住了。”
“你怎么这么废物啊。”丁子跃笑了,“那我现在过来,你能接驾吗?”
“来吧。”周勋说,“来了带你吃饭。”
“得了吧,”丁子跃转过身背着风,“你自己能把一日三餐吃全我都谢天谢地了。”
“你还真了解我。”周勋在电话那边笑,“过来吧。”
风小了点,被吹得有些智商缺失的大脑这才慢悠悠地回暖,丁子跃想了想,反正都没处去了,干脆就这样吧。
他还没玩过离家出走,这回干脆就来个大的。
三代同堂的声音终于在九点过后慢慢地小了下去,丁子乐用意念让自己动了一下,屋里挺冷的,指尖发凉。
丁子跃的那一通吼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压抑了挺久的,都快把小心肝吼出来的那股撕心裂肺,在丁子跃瘦嘎嘎的小身板儿中蹦出来的时候,他还觉得有些心疼。
挺正常的,毕竟是他弟。
丁子乐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