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乘务员嘴里嘟囔,给自己,也给别人找了一个答案:“可能是锁坏了吧!”
冬至下意识往自己座位后面望去,这节车厢的人不多,灯光昏暗,有的在睡觉,有的在打牌,有的戴着耳机在看电影,但似乎并没有刚才自己看到的那个老人。
是灯光太暗,自己没看清,还是对方已经去了别的车厢?
这是第一件怪事。
冬至回到座位上,不时望向厕所方向,后来又有几个乘客进进出出,都很正常。
他的邻座没有人,对面的乘客也在上一站下车了,后面有几个分散坐开的年轻人想玩斗地主,正好看见他这里空位多,就过来询问,并邀请冬至一起打牌。
冬至本来是个挺爱热闹的人,但经过刚才一幕,他心里总觉得奇怪,想自己琢磨琢磨,就婉言谢绝了,但把放在邻座的书包拿起来放在地上,很大方地将空位让出来。
几个年轻人笑嘻嘻拿着牌和零食过来,大家很快混熟,冬至得知他们是将近毕业约好一起出来玩的学生。
“我以为你比我们还小呢!”高大英俊的男生听说冬至已经工作好几年之后很惊讶。
冬至的脸轮廓柔和,连头发也软软的,这种长相很占便宜,年轻时显小,年纪大时还显小。
尤其他的皮肤,比女孩子还白。
冬至经常被这么说,早就麻木了,闻言笑嘻嘻,也不反驳,脑海里却不自觉浮现出刚才老人从他身边走过去的情景。
为什么人会进了厕所凭空不见?难道厕所里有个谁也看不见的异次元通道?
想着想着,他的脑袋一点一点,不自觉打起瞌睡。
旁边打牌的女生看见了,忙嘘了一声,大家的谈笑声顿时变小。
睡觉的人将脑袋歪在车窗上,睫毛在眼窝投下浅浅阴影,连闭着眼的时候都眉眼弯弯,像是在笑。
但这种恬静没能维持多久,火车路过一段不平的轨道,略大的震动让后脑勺撞上窗沿,冬至哎哟一声,立刻捂着脑袋清醒过来,一脸半梦半醒,茫然无辜。